楚长秦低头问男孩子道:“尹娘子需要你做药引治她的哑疾?”
男孩子指指妇人:“我娘知道药方。”
妇人道:“如果世子爷答应放我们母子离开,那我就将药方告诉世子爷。”
楚长秦答应了,妇人道:雄黄丹胡至哑,荣刺加稚子***服食,可愈。
说着妇人将男孩子往自己怀中一揽,相依为命既视感,甚是可怜兮兮。
楚长秦哑然失笑:“天下稚子多多少,她怎么会对身边最亲近的人下手?”
如果此刻,舒吭听见这话是不是要慨叹楚长秦与自己心有灵犀呢?
楚长秦摇摇头:“你们走吧,既对她如此不信任,你们也不配留在她身边。”
楚长秦说着,大步走向马车。
马车已向城门而去。
看着马车消失在城门口,妇人唏嘘不已。
她怎么没有想到呢?
天下稚子多多少,她怎么会对身边最亲近的人下手?
自己怎么就没有悟到这一层,然而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她既已从她身边离开,想要再回去就再不能够了。
“娘,事已至此,咱们走吧。”男孩子冰雪聪明,催促妇人。
妇人也只能拉着他迈开步子。
……
……
一对血淋淋的***猛然出现在舒吭视线中,阿蛮已经惨叫起来。
阿绿一向镇静,此刻也是花容失色。
她护住舒吭,见舒吭气息平稳,并不丝毫有受惊迹象,方才镇定下来。
“娘子,这楚世子怎么叫人送来这个,这什么东西?太恶心了!”阿蛮抱怨道。
这是***。
舒吭不解的是,楚长秦怎么会投其所好送来这个?
这东西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及时雨。
“娘子,世子爷还有手书一封,请娘子阅示。”
阿绿将楚长秦是素简交给舒吭。
舒吭打开,见上面写道:稚子***,并非伤天害理取得。
并不说为何要送这见面礼,只解释了见面礼来路清白。
不过就算不说,舒吭也知道楚长秦已经明白她如今的处境。
既得之,则安之。
雅兰苑,平彩霓十分焦躁,她对金戈抱怨道:“瑶光斋那个哑巴为什么十天都不肯见我了?”
“或许是上回娘子抱怨,太子妃竞选中并不考琴棋书画,而表娘子却还一个劲地教娘子弹琴,把她给惹恼了。”金戈道。
平彩霓白了金戈一眼:“你是谁的奴才,能不能一有什么事就把脏水往你的亲娘子我身上泼好吧?”
金戈吐吐舌头。
“那娘子说那个哑巴干嘛十天不肯见娘子你呢?”金戈把球踢给平彩霓。
平彩霓怒火中烧,“你这个死丫头,你问我我问谁?”
“问我啊!”门外突然响起一个女声,陌生的,从未听过的。
虽然只有三个字,却叫人听了便无法忘记,且耳边响着绵绵不绝的回声:问我啊,问我啊~~~
平彩霓主仆皆向门口看去,这一看平彩霓几乎惊跌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