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七自然随护的在了王宫里,周皇帝很有兴趣的,在武威王宫里与臣下走观,领略着异族建筑的特色,陆七确实没有进入过这座王宫,也好奇的扭头游观。
“天风,这里你没有进来过吗?”周皇帝微笑问道。
“陛下,臣没有进来过,这座宫殿曾经是夏王的行宫,臣只是让奴婢进入打扫布置了一下。”陆七回答道。
周皇帝点头,忽问道:“上次曹王是居住了这里吗?”
陆七点头,道:“是的,曹王殿下是亲王,应该入居这座王宫。”
周皇帝扭头他顾,赵普轻语道:“陆尚书,皇帝的行宫,亲王也是不能入居的。”
陆七微怔,随即道:“这是以前夏国公的别府,算不得行宫,如今陛下来了,才是行宫。”
赵普听的笑了,道:“陆尚书说的有理。”
周皇帝听了没有说什么,迈步继续走观,走了一会儿,陆七忽然道:“陛下出巡凉州,可愿留一碑亭手迹。”
周皇帝闻声止步,却是伫立未语,忽随行大臣宋琪恭敬道:“陛下西巡,是为大周皇威浩荡,陆尚书之言,臣附议。”
“大周武威凉州,陛下当留名千古,陆尚书之言,臣附议。”赵普也起礼说道。
“臣等附议。”其他大臣明白的表态支持。
“卿等,也各留手迹吧。”周皇帝微笑回应。
“谢陛下恩赐。”所有大臣都跪下了,一个个的有些激动,身为臣属,一旦位极人臣之后,若说权力之外的最大诱惑,必然是求得千古留名,那是惠及子孙的一种久存名望。
次日,大臣们和皇帝将书好的手迹交给了折惟忠,由折惟忠建造碑亭,折惟忠自己也书了手迹,陆七老套路,就是葡萄美酒夜光杯的凉州词,折惟忠却是简单自述了某年某日进取凉州,类同了到此一游,文臣们都是妙笔生花,有抒情的,有记叙战事的,有写游记的。
碑亭留手迹之举,可不是陆七想拍了皇帝马屁,而是赵普暗中建议他做的,陆七从善如流的接受了建议,其实他本心里有些抵触,他只想让周皇帝平安的旅游一遭,那就可以啦,不愿留下拍马屁的名声。
在凉州驻留了四日后,皇帝起驾又去了甘州,抵达甘州之后,君臣走观了甘州的绿洲粮田,对甘州拥有大片水稻很是吃惊,周皇帝虽然看过御史上书,但亲眼见了也是惊讶,看着甘州田牧兴旺的景象,估计只凭了甘州所出,就能够养了五六十万人口,据记载,唐朝时期有甘州丰,河西足的言辞,确实不虚。
周皇帝在张掖城竟然驻留了十日,而且亲自在城中便服出游过数次,看到的是安居乐业,商业繁荣的景象,没有了战乱的破坏,又大力实施重农兴商,使得甘州的长驻人口和流动人口激增,张掖城隐然又是河西的统治中心。
十日后,周皇帝起驾去了居延海,游观了美丽的居延海,离开居延海回张掖城休息一日,又起驾去了肃州,瓜州和沙州,还余兴不减的去了北庭,见到了已然在北庭安家的石忠飞。
周皇帝在北庭驻留了十五日,才起驾回返了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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