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周皇帝唤了纪王在身边,将三道圣旨交给了纪王,让纪王展观,纪王打开一道圣旨看了后,立刻神情意外的看了周皇帝。
“父皇要封了陆天风为虞王?”纪王诧异道。
“另两道也看了。”周皇帝平和道。
纪王又低头展观了另两道圣旨,看后吃惊的看了父皇,周皇帝温和道:“很吃惊吧?”
“父皇想将大周江山禅让给陆天风?”纪王难以置信道。
“朕不想,但朕不得不留了后手,日后你若是觉得难以与陆天风抗衡,可以将封王和禅让的圣旨交给陆天风,若是你觉得能够继承了大周江山,那就用另一道圣旨,在京兆府称帝吧。”周皇帝温和说道。
“不,父皇,四兄是太子,儿臣不会称帝的,儿臣会辅佐四兄继承了大周江山,请父皇收回旨意。”纪王跪下,手捧三道圣旨激动说道。
周皇帝慈爱的看着纪王,摇头微现了苦笑,道:“朕也曾期望过,你们兄弟能够齐心合力的保住大周江山的继承,但你的四兄过于文弱,他担不起大周江山。”
“父皇,有儿臣帮助四兄,四兄可以的。”纪王坚定道。
周皇帝摇头,道:“文弱的人,不但处事无能,还会因为自身的无能,而对有本事的人心生了恐惧和猜忌,你想帮你四兄,但你四兄却是不会信任你,很可能还会要了你的命,就象那个李国主,眼光狭隘,只知道愚蠢的内斗。”
“父皇,四兄不会的。”纪王惶恐驳说。
周皇帝摇头,道:“不要寄望了你的四兄会容情,你的四兄若是继承了皇位,他宁可信任依赖张永德,也不会信任你的,而朕一旦去了,你的四兄很可能会成为了张永德的傀儡,所以朕还不如让你继续了皇位。”
纪王摇头,忽脱口道:“父皇为什么有禅让陆天风的想法,难道陆天风比儿臣的四兄还值得信任吗?”
“若对你而言,陆天风比你四兄值得信任,因为陆天风是强者,他对弱者的威胁不会过于在意,朕给你的圣旨,其实就是一种换取生存的筹码,陆天风获得了正统的继承,他就没有必要起了杀机。”周皇帝回答道。
纪王怔然,周皇帝又道:“朕的禅让圣旨,也只有陆天风能够领情,因为陆天风需要正统名分,而张永德或赵匡胤一旦篡夺了大周江山,他们是会斩草除根的,朕很了解他们,因为在他们的心中,大周江山能够定鼎,是他们出力奠定的,而事实上朕也承认,大周江山能够不败,是朕与他们一起努力的结果。”
“父皇,赵叔叔和大姑父真的会篡位吗?”纪王置疑道。
“他们已然是势大根深,对大周的影响力甚至是超越了朕,他们不敢篡位,无非就是互相顾忌,那个也不敢先对朕下手,但是朕一去,你们兄弟的威望不足以与他们抗衡,这京兆府集结的大军,大半会被他们所策反,你毕竟掌军不久,如果你有信心能够掌控了京兆府的大军,那就不必将圣旨交给陆天风。”周皇帝说道。
纪王神情惶然,周皇帝又道:“熙谨,你也不必过于惶恐,朕是悲观的留了后手,若是张永德和赵匡胤没有造反,那就是你们兄弟的幸事,若是他们造反了,你却是要果断的有所抉择。”
“儿臣谨记。”纪王只能惶恐回应。
“朕想给陆天风的圣旨,原因很多,朕出巡这段日子,陆天风一直敬朕如父,他与朕说了很多他父亲的事情,也与朕谈论了治国和治军的见解。”周皇帝温和道。
“哦,原来父皇是对天风有了亲近。”纪王恍然道,精神立刻转了清明。
周皇帝道:“是有了亲近,但主要是陆天风有一统天下的能力和优势,陆天风不只是占据了陇右,他事实上还占据着苏州和常州,在江南拥有几十万的军力。”
“什么?”纪王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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