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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游也是心中猛然一紧。

这声音不大，但杏儿显然是听的一清二楚。

探手将杏儿小手握住，辰游压低声音道“杏儿，回去之后，我会向你解释！”

杏儿此刻已经是小脸发白，本能的反手，将辰游左手握紧。

隔壁的谈论还在继续，杏儿的右手，很快就是微微颤抖起来。

辰游快速站起，向着陈泰、赵成焕两人道：“陈老，赵伯，事情就这么谈下。其他细节，你们处理就好。我还有别的事情，就不多陪了。”

几人赶忙站起，陈泰兀自面带愧色，再次开口训斥陈堂几句。

辰游自然顾不上这些，简单交代之后，就带着杏儿匆匆离去。

离开醉香楼，杏儿眼圈微红，小嘴一扁，向着辰游道：“大哥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辰游淡淡一笑，握着杏儿的小手举起，轻轻摇了摇道：“杏儿就在这里，你说他们说的，会发生吗？”

听辰游如此说，杏儿似乎心神略定。

不过随即，她眼中就又是闪出一丝迷茫之色，看了看四下，语声低沉道：“大哥哥，我总觉得，现在的一切，很不真实，就像，做梦一样……”

“傻杏儿，不要胡思乱想了，回去之后，大哥哥会告诉你一切。”

辰游摇头一笑。

似乎是他淡然的样子，让杏儿受到感染。

说完这句之后，杏儿就不再多问，只是握住他的小手，又紧了紧了。

……

很快，两人便是回到院子之中。

进入一间厢房，辰游将门窗一齐关上，然后看向坐在椅子之上的杏儿。

回来之后，杏儿就一直那么坐着，静静的看着他。

看着杏儿期待的目光，辰游突然之间，升起了一种，不知从何说起之感。

在屋中来回走动了几步，他又是回身来到窗台近前。

此刻月上树梢，淡淡的月影随着院中的一株红枫轻轻晃动，在纱窗之上，洒下点点清影。

仰头向着更高之处望去，只见天幕如盖，繁星点点，深沉而又高远，不知通往何处，连接何方。

“杏儿，你觉得，这天的外面，会是什么？”

辰游缓缓开口道。

杏儿沉默了一阵，方才轻轻开口道：“杏儿小时候，只觉得天就是天。但后来长大了，在孤直公，拂云叟他们那里，阅读了很多典籍，方才知道天外还有天，足有三十三重！至于三十三重天的外面，据说是，无尽的混沌虚空。”

“那这无尽的混沌虚空之外呢？”

辰游接着问道。

“道门典籍上说，诸天万界，无穷无尽。佛门也有三千世界，无边无际之说。杏儿想着，混沌虚空之外，也许是另一个世界吧……”

杏儿想了想道。

“那你觉得，这诸天万界之中，会不会有……很多个我们‘自己’呢？”

辰游也沉默了片刻道。

“大哥哥的意思，是他们口中的杏仙，并不是杏儿。或者……是另一个杏儿吗？”

杏儿秀眉微皱，过了很长时间之后，方才反问道。

辰游没有回答，就站在窗棂边上，向着天际遥望。

良久之后，杏儿轻轻站起，来到他身边站下，也向着天穹之上遥望。

“杏儿，你觉得，大哥哥来自哪里？”

辰游此时，方才轻轻开口道。

“大哥哥，不是这片大陆上的人吗？”

杏儿微微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