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灏步步紧逼,而顾成恩因护着顾瑾璃,只能以单手相抵。
也正因为顾成恩只守不攻,亓灏一招一式越发的狠辣。
“呲……”,顾成恩的肩头被利剑划破,多出血痕一道。
“王爷,王爷!”这时,秦峰脚步匆忙,抹着额头上的汗冲了进来,喘着粗气道:“您离开太傅府没多久,尹小姐她……她就一直昏迷不醒!”
亓灏一听,继续刺向顾成恩的长剑立即一顿,转头怒视秦峰:“怎么回事?”
秦峰急声道:“尹小姐高烧不退,大夫也给煎了药,可硬是灌不下去!”
“快去太医院找魏廖!”亓灏丢下利剑,再顾不得其他,大步匆匆离开。
周管家一怔,也立马跟了上去。
“大公子,您没事吧?”亓灏一走,荷香提着的一颗心便终于落了下来。
跑上前见顾瑾璃紧紧闭着双眼,脸色比纸还白,惊叫道:“小姐,小姐!”
顾成恩抿了抿唇,转身“嗖……”一下飞出去了屋子。
“大公子!”荷香看着顾成恩消失的身影,又看看还昏倒在地的爱月,不知该如何是好。
紧接着,他的声音又传来:“带上她们!”
“是,公子!”
等荷香反应过来,她与爱月已被顾成恩的两个侍卫一把抱起,脚下往丞相府飞去。
丞相府书房。
大夫人轻叩了几下门,见里面没动静,然后便放轻步子,推门而入。
将手中的茶盘放下,她对着背手站在窗前的顾淮,柔声道:“老爷,妾身泡了您最喜欢的‘君山银针’,您尝一下?”
顾淮猛然转身,直直的望着大夫人,眸底是罕见的阴沉之色。
大夫人心里一紧,随即主动上前挽着丞相的胳膊,故作不解道:“老爷,您从宫里回来就冷着一张脸,到底是谁又惹您生气了?”
顾淮将胳膊从大夫人手里抽回,冷哼一声,坐回檀木椅,“我为何生气,难道你不知道?”
大夫人自然心知肚明,捏着帕子,她红了眼圈,语气哀婉,“老爷,我知道你还在因那件事情怪我。可是……”
“可是老爷你也知道,瑾琇自小聪明不假,可性子到底是不如瑾璃沉稳,要让瑾琇嫁去宁王府,我真怕她……”
话未说完,大夫人已经泪流满面:“瑾璃虽非我所出,但她回来的这四年里,我也一直将她当亲生女儿一般对待。吃穿用度,瑾璃什么时候比瑾琇差过?”
“老爷……你舍不得瑾璃,我又何尝不是呢?”大夫人擦了擦眼泪,又继续道:“手心手背都是肉,若不是别无他法……”
她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哽咽得不能自已,让顾淮不禁心里一软,怒气也跟着消散了几分。
揽过大夫人,他无奈道:“罢了,这件事我也有错,不能全怪你。”
对于顾瑾璃,他心里是愧疚的。
她与凤瑟在南山生活了十一年,他亏欠她们母女的太多太多,直至凤瑟在四年前离世,顾瑾璃才被接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