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奴才,丽妃娘娘……奴才不想死啊!”
“娘娘……奴……奴才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谋害皇嗣,罪大恶极!污蔑本宫,更是十恶不赦!”丽妃现在比任何人都想立马解决了这两只替罪羊,怕他们再将自己的陈年旧事泄露,因此拍着椅背,怒色道:“堵上他们的嘴!”
“呜呜呜……”被重新堵上嘴巴的二人呻吟无效后,很快便被拖出了大殿。
丽妃偷偷瞄了皇上一眼,见他并未有怪罪自己的意思,悄悄抹了把汗。
顾成恩一甩衣袖,拱手道:“既然是有人买通了太监加害八皇子,如此便证明了瑾琇的清白。”
“水落石出,还多亏了圣上明察秋毫。”
他先是给皇上戴了一个高帽,紧接着却又语锋一转,森然阴冷的目光看向华琼,“只是公主一口咬定是瑾琇动的手,而且还有沈小姐、江小姐作证,这要怎么解释?”
“本公主……”华琼张了张嘴,不等她说完,只听得顾成恩神色冷峻打断道:“瑾琇在相府时身子骨就不大好,嫁入宁王府后更是大伤小病不断,即便是拖着病弱之躯给太后献舞,也是因为一片孝心。”
“如今虽炎夏,可这池子里的水仍凉的很。瑾琇舍身救了八皇子,华琼公主当场连句感谢都没有,反而不问青红皂白的冤枉瑾琇!瑾琇所受的委屈,是否又该给个交代!”
他字字如利刃一般锋利,不仅是在埋怨华琼,也是在埋怨亓灏在婚后对顾瑾璃的所作所为。
在场之人都不笨,自然听懂了话中深意,一边心里暗叹顾成恩的胆量,一边默不作声的瞧着自始自终置身事外的亓灏。
然而亓灏仍如局外人一般,众人并未从他脸上看到任何不快之色。
华琼公主被堵得一时哑口无言,只能气白了脸颤抖着双唇瞪着顾成恩。
顾成恩并不罢休,手一一指着大气不敢出的江晴岚和沈碧云,上前一步:“造谣生事一张嘴,江小姐,沈小姐,你们二位胆敢作伪证,按照我朝律法,杖刑一百大板!”
江晴岚刚才本就是被沈碧云推了出来,见顾成恩眸子像吐着芯子的毒蛇一样盯着自己,不禁软了腿,带着哭腔道:“顾……顾大公子……不是我……”
她又不能将责任推到华琼身上,咽了一口唾沫,便小声道:“是沈小姐说亲眼看到顾侧妃推八皇子的,我可没说!”
“你!”沈碧云没料到江晴岚这般不济,一听这话,气恼的剜了她一眼。
“二位不反驳,那便是承认了你们是故意污蔑瑾琇!”顾成恩转头,冷喝:“来人,带下去,行刑!”
“父亲!”
“姑父!”
江、沈两位小姐一看到顾成恩就吓破了胆,哪里还敢反驳?
眼见真有人上前架着自己往外拽,不禁失声求助。
“顾侍郎,兴许这其实有什么误会,不如……”尹太傅了解顾成恩说一不二的性子,有时候连皇上都给他几分面子,可江晴岚到底喊他一声姑父,无论如何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江晴岚挨板子。
何况,那可是一百棍子,两个弱女子,怎能挨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