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德船长无奈地道:“其实,我真想把她带回澳洲去,可她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她身份的东西呀?其它大国家不会收留她的。我们是本着人道主义精神作为出发点,拿些钱想尽量的挽救她,把她送进医疗条件不错的戈纳伊夫多米医院去治疗。”
女医务船员给白姝婵洗了个温水澡,并帮她穿好自己随身带来的衣服,随即又给她梳理了长发。
货船终于靠岸了,两名船员抬着神情依然呆滞的白姝婵,向医院走去,船长也随后登岸跟进了医院。
就这样,白姝婵住进了戈纳伊夫多米医院进行进一步的治疗。”
现在,因白姝婵没证件,商船给了一些钱医院,医院答应用最好的医生来救治她。谁都知道,海地这国家非常的穷困,医院条件也很差,只要有钱就行,送一位病人来他立刻就会收下来,他们才不管这人有没有身份。人嘛,治死治活是小事,只要能收到钱就行了。
六小时后,船长和女医务船员、船员回到了商船上,二十分钟后,商船带着黑黑的浓烟,驶出了戈纳夫湾驶入在向风海峡,消失在了大西洋里。
海地戈纳伊夫多米这所医院的院长喜欢养一种野生动物象鼻鼠,上班也不例外,象鼻鼠常坐在院长的肩上,有时,象鼻鼠会窜进病人的被窝里。这不,白姝婵输液后反倒是昏迷不醒了,可怜的她连续七天被这小动物窜上窜下一会咬她的耳朵;一会咬咬她的手。
这天正要咬白孤媚的鼻子,象鼻鼠的嘴毛刺进了白姝婵的鼻子,白姝婵本能的连续打几个喷涕,象鼻鼠受到惊吓后从三楼跃下,凑巧,不远处有些黑人正在闹事,就因为政府要建一个垃圾处理厂,众人反对,警察与民众大打出手。
一少女被警察打成重伤,众人不服,在愤怒之下,便烧毁了好多的路边汽车,一时间滚滚浓烟弥漫天空。随后,附近所有街道的商店被闹事者砸烂,然后纵火烧掉。
人们还不解仇恨,便把车胎堆成一座小山,撒上汽油,一把火后火光冲天,把天空映得通红。这象鼻鼠刚好掉进这火里,它拼命带着一团烈火逃出。附近有个国家油库,虽筑有高墙,但象鼻鼠一如平地,三两下就直接闯入了仓库。只听高墙内“轰!”“轰!”国家油库爆炸了。
一架红色的救火直升机赶来应急救火,不料众黑人拾起铁棍、石头、木板投向直升机,直升机随即避开,没曾想到这架红色的救火直升飞机撞倒了电线杆上,“轰!”地一声巨响,顿机毀人亡。因事件严重,所以军队,治安人员,各国住海地维和部队也赶往这里。
剧烈的油库爆炸声使得白姝婵惊醒了,但是她已经失去了记忆。她披头散发,漫无目的地走出病房。她下了楼后,竟然走向医院的太平间。她好奇地看见一扇黑门被风吹开,她走进去一看呆住了!见到好多尸体,她似乎不懂这些人为什么要躺在这里,于是她用手去摸了摸,觉得他们冰凉才把手缩了回来。
她坐在地上捡起一只白手套,起身后又去找另一只手套,那手套刚好在一个尸体担架下,于是她躬身爬去捡起来,由于躬身不到位一下子把担架车掀翻,一具硬生生剖了腹的男尸摔落在地上,白姝婵眼一亮,这人样貌好熟悉,于是用手推了推这具尸体。
白姝婵嚷叫道:“别睡了!醒醒呀?快起来同我去海上玩。”
当白姝婵发现他睡得很死时,愤然把手套打在他的脸上。
她不耐烦的站起身埋怨道:“一会我回来,如果你还在睡,我就永远不会理你了?真是讨厌!”
不一会她走进了医院的食堂,她看见一个男医生在就餐,医生吃得正香时,他听到有人在叫他,于是他胡乱地吃了几口就跑了出去。白姝婵走近餐桌,她拿起餐具去吃了几块烤牛肉,她脱口赞叹道:“味道不错,好极好了!”
白姝婵吃着吃着,她发现另一个大的不锈钢盘里有好多的鸡块、牛肉土豆丝、油炸鱼、羊肉、炸肠、油炸鸡腿和油炸鸡翅。她一把抓起几只油炸鸡腿,旁若无人地边吃边走出医院。她来到大街上,好乱的大街和剌鼻的轮胎塑胶味袭来,她想离开这里。看得出,原来倒掉的房子,留下的许多残存的破柱子和砖瓦,这样的情景街上随处可见。
由于面对大街,这些柱子上很快被人涂满油漆,喷上大大小小的广告文字,当然,也有骂人的脏话。
白姝婵又走过数条街,街上的柱子、电线杆上面都被帖上了好多的总统选举标语,还有总统选举的大头像,他们都是黑人照片;还有一些是个人广告,它们主要是寻人启事,一看便知最底层都是好多年前的朽烂遗迹了。
白姝婵不明白路上的人们总是忙着搞破坏,仿佛这个国家的人永远只知捣乱,只会搞破坏的事情。但原因种种,在这个地球大村里这种情形也算是它的特色吧。街两旁也有好多东倒西歪的黑人,他们在等待工作,也有许多人就地而息,只有少数人看着捡来的废弃物或看着破烂的旧报纸,严然一派闲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