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不停的捕获外国商人的武装商船然后扩充舰队,如今的织田家水军可以说是整个一万国舰队了——荷兰船,盖伦船,西班牙大帆船,日本的关船,还有自己仿造的明国的福船,类似于现在作为主力座舰的“绫波”号这样的6炮主力战船已经有了十多艘的样子。而命名上也遵从了景嗣一向以来的恶趣味。
“绫波”,“明日香”,“长门”,“真希波”,“碇唯”,“六分仪”这样的命名总让人觉得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这种事情果然还是很奇怪啊,顺带一提,目前在界的造船厂,配合了南蛮工匠景嗣也有着建造一艘史无前例的三层西式战船的计划,如果成功的话,加上舰首炮和舰尾炮,这艘船将可以承载一百二十门以上的火炮成为名符其实的海上要塞,而命名的话,则完全按照某个萝莉主公的趣味简单的就被称为“信长丸”。
而在见到龙女的时候,两人也没有直接的对话——毕竟双方的敌对就是事实了,而交流只能通过宇佐美定满以及细川藤孝的传声,这样子尴尬的谈判,在隔着帘子坐在对面面前的两人来说,都是一种难以形容的体会吧。
就和之前所说的那样,很多时候问题就在于不能沟通,如果能够及时的沟通的话,那么很多的矛盾都是很容易解决的。双方只是闷在心里,那么事情是不会这样解决的。
而最后的话,关于出租舰队的协议最终也是达成了,而达成的共识还包括了不管是关东还是关西对于一向宗势力的共同剿灭——织田家的目标是石山和杂贺,而上杉的目标是加贺,所以说做人做到了类似于一向宗这份上还真是太过于失败了。面对两个加起来都有一千万石的大名绝对的施压,实在是想不出这些和尚们还有什么能够存在下去的理由,而顺带的,恢复了的还有关东和关西的贸易。这种贸易,是全面恢复,也是一种互相夺取的行为。关西需要关东的战马,关东需要关西的铁炮,而里面的各种勾心斗角,未来交给奉行们处理就好了。
所以从头至尾,龙女和景嗣,始终还是没有说过一句话,毕竟,本来的话就应该是这样的吧,所谓越后之龙和出云之蛇,会有共同语言的话那倒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而两人的交流,只能摆在私下里,夜里在箱根的某一处,某棵富士岳下,也是富士月下的樱花树下进行了。一张薄薄的地毯好像是能够反射月光一样,稍微的显得有一些清冷,而某个手里拿着好几瓶酒和一盒子下酒菜的家伙所见到的,却不是想象当中的那个穿着私服的越后之龙,相反,龙女身穿着一身干练的练功服,身旁的太刀插在地上,这样子的戒备,的确是让原本还算是比较宁静的气氛多了一点肃杀之气。
“怎么?是因为上次被刺杀的关系所以现在觉得害怕了么?真是的,完全可以放心的,没有那种事情的,乘着这种时候去轻薄女性并不是我的风格啊。”
“恩,是啊,你这种家伙是彻头彻尾的魔王,比起单单的身体来说,你更想要是女性的心,就这一点来说,你比起那些无礼之徒还要更加恶心。”
话虽如此,刚刚还一脸凶相的龙女在到了景嗣的招呼之后,也只有好像是见到了什么老朋友一样的坐了下来——这种对手关系大概是很难说清楚的,虽然很类似于曾经和武田萌虎的,但是也不一样,像萌虎这样的对手,龙女只会思考怎么去击败她。而对于景嗣的话,有的时候她也会带入他的思维,想想如果是这种事情的话他会怎么做来摆脱面前的困局。
“恩,好吧,反正家里也有一个家伙经常用这种方式损我了,这种程度的话比起浓姬果然还是差了很多,所以无礼之徒只能在此借酒赔礼了,不来一杯么?”
“所谓损害仇敌的资产就是增添我方的荣光,忠于毗沙门天王的我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唔,你这家伙的酒,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错啊。”
“你这家伙的酒量,也是一如既往的不错。”
当很多事情没有办法正面说清楚的时候,人们就会选择各种各样的方式来扯开话题,要么是顾左右而言他,要么就是借着酒然后不说话了。而一杯一杯的喝着酒,这种酒是完全无味并且醉不了的——最好的下酒菜并非是什么食物,而是一个好的酒友。这一点的话,对于酒有所认知的人都会如此认可的。不然的话,李白当年也不用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来掩饰自己的寂寞了。
“话说,上次听说受到了伏击,有没有受伤呢,风魔里的那群家伙,听说还是有一点本事的。”
“恩,所幸并没有什么伤害,大概就是手腕这里吧,”总算是找到了话题之后,龙女也乐于接过,撸起袖子然后让景嗣了左臂上那大概是手里剑擦过所造成的伤痕,龙女有些唏嘘的开始了感叹。
“从我还叫长尾景虎的时代,到了现在这个我叫上杉谦信的时代,这种事情的话还是第一次啊。从没有人可以这样子伤到我,所以有的时候我也会忘记了我是一个人的事实,大概真的会像是信玄所说的那样,老自称天神的话,就差点连自己都骗了。”
“嘛,虽然对于天神什么的并不敏感,但是个人觉得,还是普通的女孩子比较可爱一点,我想大多数男人都是那么想的吧。”
“真是的……不只是一个无礼之徒,还是一个轻薄之徒么?如此这样子亵渎我的话,可是不能听过就算了。”
了今天的月色,大概是想到了什么的样子吧,龙女稍微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接着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的开了口——顺带的,拉住了某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