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近乎'偷情'的感觉,真好。爱情就像玩儿游戏,不知不觉心相依。杨丽娜牵着我的手,在我手心上写字。我也抓过她的手,在她手心上写了一个'爱'字。杨丽娜似乎感觉出了这个字的份量,羞怯而笑。
蒙蒙之中,我们仿佛在这种出乎寻常的默契当中,心与心连在了一起。
这便是爱。
但时间往往过的很快,当教导大队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杨丽娜松开了我的手,坐正了身子。
司机先是把杨丽娜送到教导大队卫生所,然后载着我赶往警卫队所在的那一幢楼房前。下车后,司机帮我将行李搁进宿舍,然后回到了车跟前。
司机说:我的任务完成了,祝你在警卫队工作顺利!
我笑道:谢谢。一路顺风。
司机左右观瞧了几眼,突然凑到我耳边,轻声道:你和杨丽娜是不是正在谈恋爱?
我顿时一惊:你听谁说的?
司机笑道:在车上你们那些小动作,以为我看不出来?李区副你可真行,竟然把咱们特卫局局花给搞到手了!佩服,佩服!
我大惊失色,心想自己还以为地下工作做的不错,却没想到我与杨丽娜之间的小动作,皆被司机看在眼里。不过这样也好,就让司机同志充当一下传教士,将我和杨丽娜之间的恋情,传播到全局上下的每一个角落。现在,我已经有了足够的勇气和资格,让所有人知道我和杨丽娜之间的爱情。尽管这种爱,朦朦胧胧,来之不易。
司机走后,我发现前来报名的新队员并不太多,倒是几个在训的老队员,热情地接待了我,带着我铺好床被,做好登记。
而实际上,这些已经在警卫队训练了一年以上的老队员们,由于长期的户外训练,个个都成了包青天状,又黑又壮。跟他们坐在一起,简直有种当了白种人的感觉。
不过很庆幸,警卫队没有像当初的学兵队一样,先被领导来个下马威。这里的老队员和警卫队教官们,都相当热情。我怀疑这只是表面现象,等我们稳定下来,迎接我们的,将是暴风骤雨。谁都知道,警卫队号称魔鬼训练队,比起当初的学兵队来说,那简直是过之千里。
跟老队员们交流了一会儿,我推说出去溜达溜达。老队员非要陪我一起,我笑说,新兵连、学兵队、学员队,我在教导大队呆的时间加起来有两年多了,还丢了不成?
老队员们没再勉强。我溜出警卫队,径直赶往卫生所。
由于我肩膀上还挂着学员牌,卫生所的卫生员们见了我,还以为是学员队的学员,因此说起话来并不是十分友好。但是当我告诉他们,我是前来报道的警卫队队员时,卫生员们的态度马上来了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又是倒水又是递烟。这也难怪,警卫队是特卫局最权威的特训队,是颇具传奇色彩的一支王牌战斗队。警卫队队员,将来都是首长身边的贴身特卫。教导大队的同志们可以无视学兵队,甚至可以无视学员队和驻训干部,但是唯一不敢无视警卫队。
在卫生员的引领下,我径直找到了杨丽娜的临时宿舍。
她竟然住单间。一间并不算十分宽敞,但很干净明亮的小屋,被杨丽娜收拾的格外温馨。当我进来的时候,她正在床上叠被子。
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杨丽娜整理内务的景象,她盘腿坐在床上,用纤美的双手捏弄着已经被叠起来的被子的线条,仿佛是在打造一件工艺品。
见我进来,杨丽娜收工下床,拍了拍双手,一指床上的被子:小毛贼,看看本医生的杰作。怎么样,不比你们战斗分队叠的差吧?
我捏着下巴虚张声势地观摩了一会儿,感慨地点了点头:好!人美,被子叠的也美。
杨丽娜脸腾地一红:贫嘴!
我一笑。
杨丽娜眼睛窘异地一笑:你怎么找过来了?
我凑近杨丽娜的耳边,轻声道:想你了呗。所以就,过来看看。
杨丽娜双手环抱住双肩,身体可爱地颤动了几下:哎呦喂,肉麻死啦!
我不失时机地抓过杨丽娜的小手,拿在手里把玩着,然后在上面又写了一个大大的'爱'字。杨丽娜揣着明白装糊涂,含情脉脉地眨着眼睛问我:你写的什么呀?痒痒。
我笑说:装!在车上的时候,你已经知道我写的是什么了。
杨丽娜伸手一推我的肩膀:小毛贼你真坏死了你!在车上就动手动脚的,没一点正形!
我坏笑着揽过杨丽娜的肩膀,将她扶正,与自己面对面。我能听到杨丽娜紧张的喘息声。她微微地挣扎了几下,说道:李正不要这样,正经点儿!
我一把把杨丽娜抱在怀里,吻着她光滑的脖颈:凭什么!从今天开始,我李正正式向你抛出爱的橄榄枝。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喜欢你。我要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