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今歌完全没想到梁盼兰竟会这般歹毒,脸登时刷一下就冷沉了下来。
“好,好得很。”
她咬牙道,“不愧是前副总统的千金,即使老公入狱,父亲退休,也仍然可以将我这种弱者玩弄于鼓掌之中。”
“难怪老祖宗们时常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壮。”
柴今歌的胳膊拧不过梁盼兰的大腿。
她愤愤不平的妥协道。
“我斗不过你们,回去告诉你们家夫人,厉珒苏澜的婚姻,我会抓紧想办法插足破坏,但是她之前答应要给予我们柴家的好处,请在一个星期内兑现,毕竟,同苏澜打擂台,也是需要资本的。”
张婶满脸小贱人我早就看穿你的表情,笑道:“柴小姐,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吧,野心勃勃,贪得无厌,不仅想要厉珒的人,还想像苏澜一样,拥有大笔财富,真不知道我们家少爷,当初怎么会被你这副面孔迷惑。”
“被我迷惑?”
柴今歌如同听到笑话,讥诮着接话:“张大婶,迷惑你们家少爷的面孔可不是我这样的,你们要是真为你们家少爷着想,往后,还得把眼睛擦亮点,才能知道真正祸祸你们家少爷的人是谁。”
“你什么意思?”
张婶听出了柴今歌这番话里有话。
与此同时,苏澜正开着她的红色兰博基尼,在街道上一路狂奔,好在盛世大酒店同医院隔得并不是很远,没一会会功夫,人便在住院部大楼门前出现了。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范范在门口等她,苏澜一见到她,便开始询问慕一笙病房内的情况,范范一副被折磨的身心疲惫的模样。
“还在吵,三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年过七旬的老爷子,硬生生的把一笙的病房变成了菜市场,就只差没打起来了,吵的我头都大了。”
“三个中年妇女?哪来的三个妇女?”进入电梯时,苏澜脸上满是困惑之色,“除了咱妈和薄卿云,另外一个中年妇女是谁?”
“梁盼兰啊,厉老爷子就是被她带来的,说是去徐家见薄卿云,碰了一鼻子的灰,知道你公公婆婆和厉宏凯温荷也请不回薄卿云。
就特地把厉老爷子带来一笙病房堵薄卿云,结果一堵一个准,薄卿云刚一走进一笙病房,便要扭头走人,厉老爷子思念了她这么多年,哪里啃,当下就让人把她拦了下来,好一通说教,然后薄卿云就和老爷子大吵大闹了起来。
一会说老爷子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害她在外面四处流氓,被人追杀,一会儿又骂梁盼兰人面兽心,当年害苦了她,如今又来祸害她的一双儿女,险些让一笙和静琪这两兄妹变成了不伦不类的关系。”
范范简单的叙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苏澜听得甚是头疼,电梯很快就抵达了慕一笙所在的楼层。
“那这些事和咱妈又有什么关系?她不解地问道,“她们内部的矛盾,内部解决便是,拉着咱妈一起吵闹算几个意思?”
听了苏澜的话,范范更头疼了:“快别提了,老爷子让薄卿云就当年差点害的我们家外公外婆感情破裂的事,给咱妈道歉。
薄卿云不肯。
还反过来骂咱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如果当年不是咱妈误以为她和咱家外公有染,缠着她撕架,她那次就和她心爱的男人远走高飞了。
后来也不会莫名其妙的失身给别的男人,还弄的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一笙的亲生父亲是谁,完了,还怀疑当年在她酒里下药的人是咱妈。”
“我去!”
“这几个老骨头今天都是疯了吗?一群人加起来,都有两三百岁了,竟然比我们都还要幼稚!”苏澜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了。
此刻,薄卿云同陆芷柔还在争辩不休。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休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陆芷柔一身正气,颇有一股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气势。
薄卿云怒瞪着她,不依不饶:“你撒谎!当天晚上我喝过的唯一一杯酒水,分明就是你递给我的,如果不是你做的,难不成是鬼吗?”
“为什么要这么做?”陆芷柔快被薄卿云折磨疯了,“我和你无冤无仇的,我当时根本就没有把你送上别人的床的动机,好吗?”
“不,你有!”薄卿云坚持自己的怀疑道,“因为当时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我经常往你们家跑,是因为喜欢你陆叔叔。
你害怕我成功插足陆叔叔和婶婶的婚姻,为了以绝后患,你就在酒里下药,把我送去了别人的床上,如此一来,我就不可能会威胁到婶婶了。”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陆芷柔都不知道解释了多少遍了,可薄卿云就是不听,她此刻是真的要疯了,转眸看向厉老爷子。
“伯父,请你相信我,我对芃芃当年被人下药然后和人莫名其妙发生关系的事一无所知,我真的没有做过,真的没有!”
厉老爷子此时是懵圈的状态,他做梦都没想到,薄卿云当年怀上慕一笙竟然是被人给算计了,得知她当时误以为孩子是她心爱之人的种,所以才宁死也不说出真相。
如今薄卿云知道当晚趁她昏迷的不省人事睡了她的男人,并不是她的心上人,而是另有其人时,她这才怀疑有人在那晚的酒水饮料里动了手脚。
现在薄卿云和陆芷柔各执一词,说的好像都挺有道理的,老爷子相信陆芷柔的人品,觉得不一定是她做的,可薄卿云的怀疑也符合逻辑。
此时,斩不断理还乱,他完全不知道该相信谁,苏澜和范范正巧在门外听到了这番对话,当下砰一声推开病房的门,就沉着脸,厉声道。
“吵什么吵?有什么好吵的?”她凛冽的目光逐一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薄卿云脸上,“不就想知道当年谁害你失去了清白吗?”
“怎么,你知道?”薄卿云拧眉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