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踩着风火轮一样快步走到了黄星和付贞馨的面前,脸上的表情,让黄星感觉到了四个字:来者不善。
付贞馨拉着黄星想离开是非之地,但是却被单东阳伸手拦住。
付贞馨皱眉说,好狗不挡道。
单东阳冷哼了一句,狗?你把我形容是狗?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现在黄星是你新领养的又一只狗?
一听这话,黄星心下气愤,但是考虑到不是单东阳的对手,黄星觉得还是尽量缓和冲突,从长计议。于是压下了火气,冲单东阳说:单主任,口下留点儿德。
单东阳骂道:滚一边去,这里没你插话的份儿!
付贞馨怒道:单东阳你想干什么?你疯了?
我没疯。单东阳急切地辩解了一句,将目光在黄星身上扫瞄了一下,说道:小付总,我想问你两句话,问完我就走。
付贞馨不耐烦地说:你问吧,我在听。
单东阳冲黄星一扬头,示意让他先行回避。黄星假装读不懂他的暗示,站在原地不动。
单东阳见状,直接说了句,一边凉快凉快去先。
付贞馨突然拉了一下黄星的胳膊,冲单东阳冷哼道:凭什么?好,你不是想问我两句话吗,我来解答你,你看看我猜的对不对。你想问的是,一,你什么时候能调回公司,二,我为什么老是不接你电话。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调回公司你就别惦记着了,能干就在卖场那边好好干,不能干就打辞职报告走人,公司不会欠你一分钱工资。至于我不接你电话,我想你比谁心里都清楚,我从来都没有过要做你女朋友的想法,请你不要误会。
单东阳情绪显然有些激动,皱紧眉头道:小付总,难道就因为那天在KTV的事情,你就把我一棒子打死了?
付贞馨冷哼道:你是特种兵,谁能打得死你?单东阳,强扭的瓜不甜,我们不是一条船上的人,KTV发生的事情,只是其中之一。我不想说你这个人人品怎么样,只是觉得彼此不合适。这种话其实不适合在这种场合说出来,但是我很想让你醒悟过来。
单东阳焦急地道:醒悟?你让我醒悟?当初我来公司,是你把我捧到一个很高的位置上,我也一直在努力为公司工作,但是就因为这个黄星的出现,你突然之间就把我从天上摔了下来。这对我不公平!
付贞馨扭头瞧了一眼黄星:黄主任能站到今天的位置上,是他自已努力争取到的,跟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当初我甚至还处处给他使绊,阻碍他在公司立足。但是后来我觉得自已错了,我不能把跟他的私人恩怨,也许不能算是恩怨,凌驾到工作和公司利益之上。你不妨把你自已的能力和品行,跟黄主任做一个综合的对比,你除了拳头硬点儿,还有什么能比得过黄星?你扪心自问一下,自从你来了公司,公司被你管成了什么样子,像一潭死水,死气沉沉,你就像是一个部队的军官,不不不,你本来就是。你老是拿军队的那一套,生搬硬套地来管理公司,公司变成了什么样子?军队和公司,是两个概念!
付贞馨罗列了一大堆单东阳的罪责,单东阳恼羞成怒地吼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和付洁根本就是在利用我!等我把公司管上正轨,能力被榨干,你们就一脚把我踢开,让别人坐享其成!
付贞馨冷笑道:你是小人之心!能力,你有什么能力?打架的能力吗?你连个小卖场的经营和管理都搞不好,还想调回公司来?
单东阳咬牙切齿:小付总,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好,既然这样,我单东阳就做一回韩信,卖场的工作我会干下去,但早晚有一天,你会为自已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
付贞馨抱住胳膊说:好,我等这一天的到来。
单东阳用一副特殊的神色盯着黄星,说了句:谁是赢家,现在还不确定。
黄星顺水推舟地道:不错,我也从来没有承认自已是赢家。但是我至少能赢你。单主任,你太浮躁了。
走着瞧!单东阳丢下一句话,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很粗犷地喊了一声:来一碗板面!
付贞馨不失时机地招呼黄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二人头也没回,便直接踏上了回公司的路程。走出了几百米后,付贞馨回头一看,单东阳并没有追上来,这才摸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黄星说,看样子,单东阳对你还没死心。
付贞馨说,别提他了!我很庆幸自已的选择,当时的确是当局者迷了,单东阳不是我的菜。
黄星说,但是我听的出来,你对他有点儿恨铁不成钢,你刚才说那番话,并不是真心想赶他走,而是故意用激将法,想让他卧薪尝胆。
付贞馨微微一愣,说,我应该给他一次机会,至少,我不希望他在社会上混的那么狼狈。
黄星知道,当初付贞馨和单东阳之间,关系很微妙,虽然没有到达自已跟付贞馨之间这样亲密,却也有了一定的感情和信任。即便是作为朋友或者同事,付贞馨并不希望把单东阳一棒子打死,因此她采用了刺激的方式,想让单东阳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