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夕怔一下后立马道:“同志,别这样。我会折寿的。”后面那句话她照搬自己丈夫说的,屡试不爽。
听见她这样说,李德进急忙收起手势,拿手挠起后脑勺道:“不好意思,宁老师,因为我不在国内有点久了,你看我普通话都说的不太标准。不太了解国内的行情。”
“我这里不需要走行情,我只是个老师不是做生意的。”宁云夕边说,边发现这个人连搔脑袋的骚动作和自己家的小四都是很像,真可能是父子了。
“我这个土人,我儿子都看不起我,我知道。我不像他,据说他现在在学校里的学习成绩很好,都是宁老师你教的。我很感激你!不知道怎么感谢你,老师!”李德进说。
看出这人话中有话,宁云夕请他坐下,问:“你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哎呀。宁老师你实在是太善解人意太聪明了。我真的是有许多问题想问您。但是您知道,您先生孟师长,是个部队首长。部队首长们对我们这种做生意的恐怕都是看不太上眼的。”
“这点我需要替我丈夫向你澄清,我丈夫不是这样的人,从不会歧视任何人的职业。”充其量,她丈夫是头特么驴的驴子,在部队里肯定要公事公办的作风。
经她这样一解释,李德进明白了什么松一口气:“我以为孟师长特别讨厌我呢。我知道我拿出个大钱包不讨人喜欢。我儿子都不喜欢。可我只有钱也不知道怎么办。”
“你只有钱吗?”
李德进的眼皮子眨了下,那双惯于耍滑头的小眼睛忽然眯一眯,能感觉到眼前的老师不是像自己之前所想的那种老师:“感觉宁老师你和学校里普通的中学老师不太一样。”
“一样的,我都是教书的。”宁云夕微笑道。
哪有什么不一样的,她天天给孩子们上同样的数学课,都是人教版教材。她的学生参加统一考试。妥妥的一样。
李德进被她这一说,窘道:“是是是,宁老师是老师。因为宁老师是老师,所以我才来请教宁老师该怎么办。上次我和我儿子说话说到半路他就跑了。而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跑。我感觉他好像很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