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升的父亲温兆安已经入睡了。
打电话没人接,管家只好使劲的敲打他的门喊:“老爷,您快起来老爷,火烧眉毛十万火急的事。”
最先吵醒了温兆安夫人。
温太太穿的清凉,不方便出去见管家,就把温兆安摇醒了道:“别睡了老温,好像出事了,管家在敲门。”
“什么事啊?让他自己看着办不就成了?”
温兆安上半个晚上都在运动,这会儿疲累得不行,打着哈欠翻滚了一圈,连眼皮子都舍不得掀开。
“老爷!您快别睡了!赶紧起来吧我的老爷!A城陆家两位少爷杀上门来了,硬说我们家少爷绑走了唐之芯,那陆之岩和陆泽宇凶的像要吃人的老虎似的。
还有宁家的人,楚家的人,韦家的人,有钱的有权的嘴皮子厉害的,全都齐活了,咱们家今天要是不给他们一个交代,分分钟就要掀了咱们家的屋顶了!”
温兆安一听,立马一个激灵蹦弹而起,他坐在床上,先是用力地甩了几下头,脑子清醒点了后确定不是梦,又迅速下地找大裤衩。
穿戴整齐后,温兆安一边快步下楼,一边问管家道:“升儿联系上了吗?”
“联系上了。”
“他怎么说,别告诉我那女人又是他掳走的,大半年前他就干过这样的蠢事,为了免除他的牢狱之灾,好说歹说,硬是让利了将近五个亿的生意给陆家,陆柏林才肯出面让陆之岩放他一马,才安稳几天呐,又给我整出这么大一通麻烦,等他回来了,看我不弄死他!”
“老爷,您先别着急生气,这次陆之岩他们可能真的弄错了,升少爷说人不是他绑的,他只是受人之托,把唐小姐送去了一个地方做客。
现在负责招待唐小姐的人是蒋家的人,如今他也是半软禁的状态,在蒋中兴和谷辽的事情没有办妥前,回不了家。”
“蒋中兴干的?”
温兆安有些惊讶,“这老狐狸又想干什么?”
“谁知道呢,具体的少爷没说,只说让我们不必过度紧张,如果陆之岩等人追问起来,就直接让他们去找蒋中兴。”
听到这里,温兆安不安的心就定了下来,顿时加快了脚步,不多时,就来到了一楼大厅。
厅内,陆之岩陆泽宇和宁琛韦安楚景几人,围着茶几而坐,个个气宇不凡,帅气英俊的面孔,分分钟秒杀一线男团。
“年轻就是好。”温兆安一边下楼梯一边夸赞他们几人道,“如果你们几个组合出道,肯定会红遍全球,成为世上吸金能力最强的男团。”
“哟,温先生还有兴致和我们开玩笑,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嘛。”宁琛第一个开口和温兆安讲话,但大伙都听得出他的心情不好。
“美好的事物总是能使人心情愉悦,你们几个就是美好的代名词,我一个年过半百的人,看到你们,就会想起一些年轻时候的事,心情能不好嘛。”
说话间,温兆安来到了大厅中央,陆之岩他们人多,把他的沙发占得差不多,让他没了落座的地方,只好站着同他讲话。
乍一看,给人的感觉就成了,陆之岩这些不请自来的人像主人,他这个货真价实的主人反倒像个不受人尊敬的不速之客。
没面,巨没面子。
“温伯伯心情好就好,来的时候,我还担心,会叨扰到您的休息,让您不高兴呢。”说这话的人是陆泽宇,面带笑容,瞧着最温和。
温家和他母亲舅舅交情不薄,陆泽宇自然会给他几分薄面,不会像宁琛那般笑里藏刀,冷嘲热讽。
在他们几个人中,温兆安也只觉得他一人亲近。
忙道:“不叨扰,来者是客,何况你们都是各界名声响当当的英年才俊,其他人想求你们去他们家中做客都求不到了。
我很高兴你们能来家中做客,只是有一点不是很明白,之岩贤侄和楚景贤侄,面色冰沉,瞧着心情不太好,可是我们温家失了待客之礼,惹你们不高兴了?”
“少在我跟前装糊涂!”楚景常年在部队里混,火爆的脾气说来就来,“我们哥几个放着香喷喷的温柔乡不睡,深夜来到府上,为什么人人都摆着一张臭脸,你心里没点数吗?”
“这……?”
温兆安假装听不懂地说,“我还真是一点数都没有。”
“你——”
楚景没想到温兆安居然可以这么厚颜无耻,气得啪一声把枪取下来拍在茶几上,“温兆安,我们有人证还有我嫂子的血书可以证明你儿子掳走了我嫂子,你们温家要是还想在S城的地界上安稳的做生意,就让你儿子乖乖的把我嫂子送回来,否则……”
“否则你小子要怎样?一枪打死我吗?”温兆安厉声打断了他道,“我好歹也是和你父亲一辈的,对你们笑脸相迎,就真以为我怕你们了?”
温兆安心态稳得一绝,厉声道:“看座!”
随即就有人给他抬了一张单人沙发过来,他撩了一下睡袍角,弯身坐下后,目光犀利地从他们等人脸上逐一扫过。
最后停顿在陆之岩陆泽宇兄弟两人的方向,道:“携枪私闯民宅也是犯罪,单是这一条,我就可以告楚景一条以权谋私!
就算不会降他的官位,最少也要记他一个大过,他或许不会在乎,可作为他的兄弟,你们忍心吗?”
“自然是不忍心的。”
始终冰沉着脸不出声的陆爷终于说话了,挺狠的,直接扔了一摞照片给温兆安道,“所以,我给温先生另外备了一份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