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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偷鸡摸狗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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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知道陈默心底的悲哀!

这一夜,吃饱喝足之后,陈默和祁老儿两人去了礁石群那边,看着晾晒的半干的海带和其他能吃的海菜,眼底柔和了不少!

民以食为天,能活着真好,活下来并且能吃饱肚子更加好!

这么简单的愿望是不是太贪心了?所以才有了偷盗的事情发生?

陈默不知道这一切的发生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祁老儿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两人是一心维护一起在南水受罪的南水人,内心挣扎的厉害,是继续维护还是破釜沉舟?

“到了该抉择的时候了!”姚清玄回去吃完了晚饭就赶过来了。身后带着十个护卫!

这是个护卫今天可是一天都在外面奔波,查看那些田地里的足迹,找到了南水城这片土地的外面,去了来南水城的毕竟之地!

其实真正的南水城并不在这靠海岸的地方。而是姚清玄来的路上,有一座砖瓦结构的院落,那才是真正的县衙!

那里离现在的南水城至少有二十里的距离!

可是那里现在是土匪云集,那些窝棚也好,都被土匪给占据了!

而这边是更加荒凉的海边沙地,却是近十年来的县衙办公之地,也是南水城第三等人的汇集之地!

都说穷则变,变则通!

姚清玄真有些忐忑陈默和祁老儿会怎么选择!

出海捕鱼去没有去过的海域已经需要破釜沉舟的涌起了。挥刀对自己人,姚清玄知道,重情重义的人不一定能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气来!

“老爷!”

“大人!”

异口同声的两种称呼,都是姚清玄此刻在南水人心中无可撼动的地位!

“我说你们俩,这问题拖得时间长了,遭罪的还是无辜的人,偷盗的人就是在太平盛世那都是要问罪的,难道你们还觉得这样的品行够格做自己人?”姚清玄这话说的淡然,听的人却觉得苦逼!

站着说话不腰疼,南水城的人,犯错最小的就是这小偷小摸被发配过来的!

许是大家不管是真的有罪还是假的有罪,都能感同身受,和姚清玄的思路显然是没法链接到一起的!

姚清玄自己说完也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你们应该明白,这流放其实已经免了你们的罪孽,在京城那些大老爷们们的心中你们是罪人,世世代代都是罪人,在那些自以为是的大家氏族的面前,你们就算是京城里面的良民,他们眼中你们也啥都不是!这脸面不是靠别人给的,而自己给自己的!”姚清玄说的是事实!

祁老儿更能明白这个!

姚清玄继续说道!

“我们姚家当初受到传召,从辽东府一路赶去京城的时候,路过南方那些水乡城市,那边就是个庄稼汉都看不起辽东府的人,我们姚家别的不说,那也算是为大元朝守卫了一方疆土的将军世家,在那些南方人的眼中是什么?是兵痞,屠夫!那小眼神儿看着我们叫一个鄙夷!当初我媳妇儿就告诉我。狗在通人性也不会便成人!我现在明白这话了!你们也可以好好的想想这话!今天夜里只怕那些人是不会来了,我提议,不妨大家再饿几天肚子!”姚清玄来的突然,走的莫名其妙!

而祁老儿和陈默却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良久之后,陈默抬头问祁老儿!

“南方水乡的人自己都太把自己当人了,向来都是看不起别的地方的人,其实我小时候也和我爹去那边生活过一段时间,那边的人,虚伪的很,明明吃的野菜,还骗人说自己吃的山珍海味。这样品行的人和狗能般配吗?这不是侮辱了狗?”陈默,看不出来还多冷幽默的潜力!

祁老儿低低的笑了起来。没一会儿陈默自己也笑了起来,随后两人放声大笑!

可不是吗?狗有多中忠心护主,没养过狗的人都知道,南方人那种虚伪可和实诚的狗扯不上关系,这话的确是侮辱了狗!

关子玉还不知道自己的意思被误解了,关子玉的意思其实是“狗对着你汪汪叫,你难道学狗叫反驳回去?”

这天南海北的地域差异不同,同样的一句话,不同的人理解起来总是会参杂着一个地域的传统想法,然后这理解出来意思也就不一样了!

不远处海滩上休息的人纳闷的看着陈默和祁老儿,这是怎么了?难道看见七仙女儿了?怎么笑的这么傻气?

好久没听到南水人的笑声了,听到这狂笑的人也跟着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他们不明所以的笑,给自己的心底注入了一道暖流!

可是人群中也有人惴惴不安的,心中祈祷,今夜可千万不要来,这要是被抓住了那自己可就完了!

而姚清玄之所以给陈默等人说那话,是因为那伙子匪徒长久以来身体都处在饥饿状态,身体状态太糟糕,这绿毒可是排毒的好东西,消暑的寒凉食物,吃多了会怎么样?

拉肚子是一定的,一个个的都虚脱了,哪里还有力气来?

这一夜海边的吃食是安全的,而明天晚上?才是真正大戏上演的时刻!

果然一夜好眠!

关子玉清晨起来,看着还睡熟的姚清玄,心疼的吻了一下,赶紧起身了,隔壁帐篷里面的两只小的,从来就不是睡懒觉的主,这会儿只怕早就醒了!

关子玉出了帐篷才开始洗漱的,完了明月激动的跑来找关子玉!

“主子,建造房子的材料这岛上都有,那石料还是中上等的,要是全用石料建造房子,这房子至少能用个几百年!这下那狗皇帝可是要省下一大笔的银子了!”明月现在是张口狗皇帝,闭口遭瘟的皇帝!

关子玉无奈的一笑说道!

“家里的家丁不少都是随着一起去了西陲城的,在那边三年多,可没少学手艺!去告诉他们,就地取材,春节前务必要让大家住上新房子,至于其他帮忙的人?南水人那么多,光吃海鱼是不成的,我们多少拿出来点儿粮食救济救济的好!”关子玉已经算计着要怎么帮助这些南水人改造身体了!

咳咳,给县衙干活儿可以和白米粥和白面糊糊,说不得还能吃个白面馍馍,她还给草药调养身子骨,再加上帮忙一起盖房子,这活动量也是增加人体本身免疫力的一种方式!

等到来年春天,好身子骨才能奋斗一年不是?

事情要一样样的干,这县衙是必须要先建立起来的!这是标志性的东西,这也是一个城镇增长文明建设的基石!

“主子,您好心的施舍他们,他们的希望却都是寄托在那海龟身上了,这些白米白面的,还是让那海龟自己出吧。每天干吃供奉不干活儿,它也好意思?”明月咬牙切齿的不忿!

关子玉木了一张脸,明月真是越发的奇葩了,和个畜生计较这些?明月的脑子难道短路了?

关子玉不厚道的伸手却探明月的额头,明月黑线的看着自家的主子,嘀咕道!

“主子也是不知好人心的!”明月傲娇的走了,关子玉不厚道的笑了起来,怕吵醒姚清玄,还压低了声线,憋的很是辛苦!

这生活因为有了明月,也变的多姿多彩了!

看了看儿女,今天的精神头儿好多了!关子玉放下心来,亲自去灶房给一家人做早饭!

那些海鲜还在木桶里面用海水跑着呢,一各个的还鲜活的很,关子玉决定要今天中午要好好的犒劳自己的丈夫,自家的家丁和下人!

和婆子们一起收拾那些海产,大闸蟹各个个头肥美,香辣蟹、蟹黄包、清蒸蟹,口胡的,想着就流口水,可惜了关子玉不能吃,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而那章鱼倒是能少吃一些,爆炒章鱼须,鱿鱼汤,醋溜鱿鱼都是绝妙口味儿的家常菜!

还有那些海鱼,个头肥美的很,清蒸,清炖,红烧,各种做法!

最重要的要用那些海螺炖高汤,做一顿真正的海鲜面吃!

姚家的下人都是北方人,没来过这大海边儿,听闻了这些吃食,那口水也是哗哗的!

一个个是牟足了劲儿的干着手里的活儿!

等到关子玉的海鲜粥出锅了之后,姚清玄已经洗漱完毕,抱着一双儿女坐在餐桌前等关子玉投喂呢!

父女三人排排坐,关子玉看这哈皮的很,眼神越发的柔和了起来!

吃饱喝足,关子玉和姚清玄一起出门!

“阿姐,那些人苦是苦了点儿,但做错事情却绝对不能姑息!”姚清玄身后的长随搬着桌椅板凳,另外的长随背着一个大大的箩筐,里面都是笔墨纸砚等玩意儿!

今天海滩上势必要清闲很多,所以姚清玄和关子玉准备给这些南水人立户籍,划分宅基地!

这九百多人基本上都是单干户,家人不是死绝了,就是去了山谷生活,或者是去了土匪那边,所以每一个人都给分一片儿宅基地,这在别的县城可没这个待遇!

摆好了桌子,摊开了册子,磨好了墨汁!

姚清玄让祁老儿和陈默把人群都组织起来,男女分开,甚至年林段也分开,开始了实名登记!

这登基很详细,除了登基当事人的性命和年纪,还要登记父辈儿和兄弟姐妹的信息,甚至连为什么被发配到这里也要登记清楚!

上半天就这么晃过去了,可是人数还没有登记完!

以前也有花名册的,可惜了都被疼烧了,现在只能是重新做登记了!

而中午,关子玉所做的海鲜大餐很有北方人的味道,但是也鲜美异常的,姚家的家丁们也渴望出海去打鱼了!

没什么吃食比自己亲手收获的更加鲜美了!

而两个宝宝,明明水土不服还没好,可是那渴望的看着爹娘碗里海鲜的小摸样,那叫一个可怜兮兮的!

女儿控的亲爹没把持住,几次三番的被自己老婆翻白眼儿!

而关子玉怀里的儿子却是郁闷了,早知道自己没有小弟弟就更好了,瞧瞧妹妹的待遇多好?

亲爹宁可挨骂也要满足妹妹的需求!

口胡的,这俩孩子这时候已经开始看出来自己是手心的肉还是手背的肉了,这早慧的孩子伤不起!

吃饱喝足,关子玉没在出门,身子骨还没好利索呢。家里也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她作安排呢!

下午的时候,姚清玄还是在登录花名册,而关子玉则是把那几间茅草屋给推到了,打地基要现在就开始,婆子们除了要做饭之外,还要忙着开菜地,种植蔬菜!

姚家人就不信了,那些土匪还敢来姚家的地盘儿上撒野不成?就怕你不来啊,兄弟们手脚痒痒的都在开采石头,就是开采石头还是止不住痒痒啊!

县衙里面热火朝天的忙碌起来!

祁老儿坐不住了!

“陈默,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帮县太爷干点儿啥?那县衙建好了,南水人的主心骨也就有了!”祁老儿的眼光到底是不一般,这话说的在理!

不愧是当过三品官儿的!

陈默淡淡的看了眼祁老儿随后点头,可是这时间却不是这会儿!

“祁老儿,现在这会儿过去,只怕县太爷会把你我给堵回来,那丢了绿豆种子的事情没查清楚,县太爷能放心我们去给帮忙?”陈默的话就像是一盆凉水,把祁老儿给浇了个透心凉!

祁老儿歇菜了,看着茫茫大海不知所措!

陈默无言的看着那苍老的背影,因为年岁大了,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了,所以才这般的焦急,恨不得把所有的事情一夜之间全都做完了!

可是这事情要一点一点儿的做,这饭也要一口一口的吃!

看着无所事事的南水人,陈默站了起来!

“都没坐着休息了,那些荒地,不管以后大人怎么分配给我们,我们现在与其干坐着还不如去开荒地去!大人给了我们那么多的农具,我们自己还这么懒惰那就真是该死了!”陈默站起来,捞起地中央那一堆农具里的一把锄头就走了!

陆陆续续的,不少已经在姚清玄那边登记完的人都离开了,跟着陈默去了荒地开荒!

“那什么,前几天开荒,可是有马和犁呢,今天要靠人吗?”说话的又是那边反驳陈默不出海打鱼的人!

陈默转身深深的看了这人一眼说道!

“你们把绿豆种子都丢没了,还有脸去问县太爷借马匹和犁?你们有脸我还没脸呢!”陈默说完就走了,唬的众人一愣一愣的!

祁老儿看着陈默那消瘦高大的背影,满意的笑了,自己就是现在没了,也有人能带着南水人活下去了!

而姚清玄看着陈默的背影,想到的是南水城第一个里正此刻就这么华丽的诞生了!

没错,南水城一开始在姚清玄和关子玉的建设中,要先把这些南水人变成一个个的村落,随后形成集市,最终的结果才是一座海滨城市!

陈默的领导能力和威信是当之无愧的南水城第一村的村长!

傍晚,姚清玄吃完晚饭就匆匆的带人去了礁石群那边埋伏,而陈默则是安抚南水人,该睡觉睡觉,好似根本就不担心小偷儿再来一般!

几个人影儿鬼鬼祟祟的离开了人群,说是要去解手,而姚清玄带人潜伏的事情只有陈默和祁老儿老人知道!

一切都早按照计划行走,繁星都藏起来了,给了土匪们做案最好时间和机遇!

土匪们人数不多,也就不到五十人,各个人高马大的,身强力壮这四个字在这群人身上找不到半点儿影子,也就是看着比较凶神恶煞罢了!

吓吓软蛋还行,和正规军对上那就是在找死呢!

这伙人就是离破烂县衙最近的官道上,一伙儿人是看前不看后,他们出发没多久,后面尾随了几百人,各个一身破烂儿,面黄如柴的,这一夜是凶险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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