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说,最了解你的人,永远是你的敌人呢?只听徐邦宁幽幽道:“听说那小子在北京,还跟人合伙开了家什么西山公司。”
“跟什么人合伙?”徐瑛追问。
“好像是一大堆权贵,我那本家哥哥定国公也在里头。”徐邦宁使劲搓把脸,郁郁道:“这些人都还好说,关键是长公主也在里头,而且还是那小子的干娘。”
“哎呦,那麻烦了。”徐瑛不禁扼腕叹息道:“这要是你大哥通过他,搭上长公主这条线,那不就直达天听了?到时候老公爷要干点儿什么,可就要担心他告御状了。”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烦了?”徐邦宁翻翻白眼,像是被抽了骨头似的瘫在座位上道:“妈的,我那大侄子跟他木头爹不一样,那是真不要脸啊,难保姓赵的小子不会让他哄开心了,蹚我家的浑水。”
“还真有可能。”徐瑛深以为然点点头,一脸替他发愁道:“那可如何是好呢?”
“不行,不能坐等他们媾和。”徐邦宁又站起来背着手,饿狼般来回踱步。“得想个办法,把这个麻烦解决掉。”
“通常来讲,这种时候要么解决麻烦,要么解决带来麻烦的人。”徐瑛虽然是引导为主,但实在担心徐邦宁的智力不够,想不到点儿上去,还得循循善诱一下。
“唔。”徐邦宁果然听明白了,摸着下巴道:“这么说来,还是搞死那小子来的容易。”
“哎呀,使不得。你虽然是国公爷的公子,也不能太乱来啊。”徐瑛忙假假劝道:“哪怕是你把他们新修的大堤刨开呢,也比杀人强啊。”
“怕个甚?免死金牌我家还有好几块呢!”徐邦宁浑不在意的哼一声。
但他也就是过过嘴瘾罢了。
其实他打去年就让人盯过赵昊了。可那小子实在太怕死了,根本就没有一点少年郎的张狂好吗?
那小子几乎从来不公开现身、从不眠花宿柳不说,去哪儿都带着十几二十个当过兵的精壮护卫。
那个叫高武的护卫头领,还是从戚家军退下来的……
而且在得罪徐阁老家之后,赵昊又一次加强了护卫。
最后下面人的结论是,想要结果这小子,必须得出动正规军队才有把握。
要是自己那么干的话,大侄子怕是要乐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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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长公主在,杀了他终究是个麻烦。”于是小公子面不改色的自我否定道:“而且我想到了更好的法子。”
“哦,什么法子?”徐瑛一脸好奇问道。
“是你刚才提醒我的。”便听徐邦宁幽幽道:“不是最近都在吹昆山一月成堤的神迹吗?我要是趁着哪天来台风,派人偷偷在他们新修的堤上掘开几个口子,你说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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