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活的!
“咳咳。”
李云逸一声清咳传来,林睚这才如梦初醒,恍然大惊,连忙上前,躬身行礼道:“他国来使,见过天鼎王!”
天鼎王。
如果只是听到这三个字,绝对不会想到,它竟然是一个女儿之身的名号。
天为尊。
鼎为社稷江山之意。
这两个字加起来的意思,天下人皆能知晓,更何况……
人在这里,根本也不需要解释!
天鼎王!
北越摄政王!
北越,女战神!
她竟然真的来了!
如此突然。
这时。
天鼎王如同终于听到林睚的拜见,缓缓睁开眼瞳,清澈无痕,就像一泓秋水,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却没有望向林睚,而是看向了李云逸。
嘴角勾起一抹清冷的笑意。
“镇国王远来驾到,请赎不曾远迎。”
天鼎王,她早就认出了李云逸的身份!就在刚才的一面之间!
林睚心头颤抖,无法自拔,源自与对方武道境界之间的巨大差距。
新晋宗师。
老牌圣境。
这其中的差距已经不能用鸿沟来形容了,简直就是天堑!
若是北越女战神想对李云逸不利……
幸好,让林睚额头冒汗的那一幕并没有发生。
天鼎王李云逸两人相对而立,隔绝在他们中间的林睚和另外一人仿佛并不存在。
直到。
“应该是我们叨扰了才对。”
“只是不知这位圣境是……”
圣境!
两位圣境!
林睚闻言心头一震,心脏都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望向身前身披甲锺的中年男子,眼皮狂跳。
而他不知道的是,天鼎王和对方比他更惊讶!
李云逸这是看出来了,还是虚诈?
直到。
天鼎王轻轻一笑。
“此乃我北越国师,亦是我的师侄,天心。”
“他去年才突破圣境,还未邀诸强者同聚,不想竟然被镇国王一眼看破,看来……”
“天心,你还要再修行啊。”
“哼!”
天心冷冷一哼,望向李云逸的眼神依旧冰冷,就像是李云逸欠了他钱一般。
李云逸眉头微皱。
“天心国师似乎并不欢迎本王造访?”
天心显然并不打算同李云逸客气,瓮声瓮气,直言道:“不错!”
“你乃南楚摄政王,我岂能猜不出你此番来意?”
“镇国王,请回吧!”
“此乃你南楚与大周之战,我北越无心参与,也不会参与!”
砰!
天心一句话把路直接堵死了!
李云逸闻言却不怒反笑,望向天鼎王。
“这是国师的意思,还是天鼎王您的意思?”
“如果是天鼎王大人,李某无话可说,但若是你……”
这边,林睚正对天心那番毫不客气的话气愤不已,只听李云逸的声音骤然阴沉,就像冰霜四溅,瞬封千里!
“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我同天鼎说话,还没有你插嘴的份!”
什么?
让我滚?
天心显然没想到李云逸的峥嵘爆发的如此迅猛,脸色大变的同时,一股浩荡气机无法抑制的轰然爆发,如滚滚狼烟直冲牛斗,似乎下一刻就要含恨出手。
“大胆!”
可就在这时。
“住手。”
天鼎王平静的声音于后方传来,天心瞬间收敛气息,宛若本能。但对于他自己来说,显然并不想这么做。
“师伯,我……”
天心强压愤怒,要以理据争,直到。
“镇国王说的没错,既然是王朝之事,你无权参与。”
“退下,不要说话。”
天心退下了,即使他心底怒火滔天,还是选择了隐忍。
李云逸望向天鼎王,有些意外。
乖巧。
听话。
能让一个圣境如此听话,可想而知,天鼎王这个北越女战神在北越朝堂市井之中的影响力。
这时。
驱走天心,天鼎王望向李云逸,目光中似乎多了一丝郑重,道:“现在,镇国王可以说说此行来意了。”
开门见山?
北越风俗?
李云逸眉头一扬,浑不在意,更何况他也更喜欢这样,当即开口。
“北越出手,痛击大周,为我南楚争取时间,我可赠与北越三大好处。从此北越无需再担心大周入境,稳固此洲极北之地,甚至反攻也不是不可能。”
稳固?
反攻大周?
天鼎王闻言秀眉一蹙。虽然她今年应该接近四十岁了,但因为是圣境宗师,有花容永驻之效,所以看起来她其实只有二十岁的模样,只是面上妆容深了几分,好似是为了面对世人故意所为。
一颦一笑间,连李云逸都不由眼瞳一亮。
天鼎王察觉,瞳眸一颤,一抹冰寒正要涌出,突然。
“荒唐!”
“稳固极北,反攻大周?”
“镇国王,你莫不是喝醉了不成?还是以为,王朝之战就是你景国那般得过家家?”
一旁,刚刚站稳脚步的天心再次讥讽上前,一脸嘲弄,字字不屑。
李云逸,眉头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