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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模糊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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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一直以为叶痕口中的工部侍郎是个糟老头子,刚刚听到声音,才知原来是个少年,对了魏俞,他长得好不好看?”百里长歌对这个声音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就好像上次见到大仙一样,她不禁有些好奇。

“呃……”魏俞再度顿了顿,“长歌小姐,奴才觉得您不该问这种问题。”

“为什么?”百里长歌问。

“这天底下还有比爹爹好看的男人吗?”还不等魏俞说话,嘟嘟当先直起身子,一脸不满地瞪着百里长歌,精致的小脸上还沾染着些许糕点屑。

百里长歌一噎,赶紧从小几上拿过锦帕替他擦干净了以后才清清嗓子道:“不看过别人长什么样我怎么知道你爹爹是不是这天底下最好看的男人?”

“你看我就知道了。”嘟嘟傲娇地仰起小脸,问她,“你见过比我好看的宝宝吗?”

百里长歌又是一噎,平心而论,的确是没有见过比嘟嘟更萌更好看的孩子。但她深知嘟嘟是遗传了叶痕不能夸的傲娇性子,又清了清嗓子道:“其实我没见过几个宝宝。”

“你骗人你骗人。”嘟嘟伸出小手捶打她,随后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他眼珠子转了转,傲娇准化为愤怒,对百里长歌道:“麻麻,我知道爹爹今天为什么要带我出来了。”

“为什么?”百里长歌挑眉问。

“他就是想利用我将你困在马车里,不让你去看刚才说话的叔叔。”嘟嘟哼哼两声,央求百里长歌,“麻麻你要替我教训爹爹,他太可恶了!”

“的确可恶。”百里长歌嘴角抽了抽,想着叶痕这个人真奇怪,工部侍郎是他的人,她有什么不能看的,风弄魏俞他们两个长得也各有特色,她还不是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难不成这位侍郎爷是不能给人看,看一眼就掉肉的?

外面魏俞似乎猜到她的心思,不等百里长歌开口就先将路堵死,他低声道:“长歌小姐,王爷吩咐了您不能下来,你若是强来的话,奴才只好得罪了。”

“我就奇怪了。”百里长歌不满道:“那个工部侍郎难道是神仙下凡?竟然还不准我看!”

“奴才只是遵从王爷的命令。”魏俞很无奈地说道。

“罢了。”百里长歌不屑地摆摆手,“不看就不看,看了那个人我又不是能得什么好处。”

“你能这样想最好了。”魏俞松了一口气。

“麻麻,我帮你下去看。”嘟嘟一想到他那黑心爹竟然利用他来做挡箭牌,他就有些不爽,冲百里长歌狡黠一笑后小手掀帘就要往外面跳。

“小世子快回去。”魏俞见嘟嘟已经探出半个脑袋,唯恐百里长歌跟着出来,他一惊,赶紧伸手去阻止嘟嘟。

“什么人连我也不能见?”嘟嘟不满地撅着小嘴。

“王爷是担心路面不平,您会跌倒。”魏俞赶紧劝慰他,“小世子您看这路上到处是湿泥,你要是下来的话,待会儿就会把全身都弄得脏兮兮的。”

嘟嘟弯着身子朝下面看了一眼,路上果然有湿泥,他蹙了蹙眉,又将脑袋缩回车厢里,委屈地对百里长歌道:“麻麻,路上好脏,去不了。”

“去不了就不去了。”百里长歌温婉一笑,想着叶痕既然不希望她看,那就不看了,免得待会儿又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嘴。

叶痕去的时间很长,嘟嘟等不及,直接靠在百里长歌怀里睡着了。

百里长歌低头,望着嘟嘟精致的眉宇。

毫无疑问,这小子跟叶痕长得很像。她突然想起来那晚叶痕低声对她说希望她能接受嘟嘟。

凭她这么长时间对嘟嘟的了解,这绝对是个腹黑货,如果不是出自真心,他根本不可能随便认娘。

可是……要怎么解释嘟嘟如今一心认她当娘?

按理说来,他即便是记不得他真正娘亲的样子,也应该会凭着刚出生嗅到他娘亲的那种气息来寻人才对。

那……为什么是她?

嘟嘟竟然不排斥她!而且他说过她身上的味道很熟悉,就好像很久以前就闻到过一样。

很久以前……

她到底什么时候生过孩子?在她这段完整的记忆里,连叶痕都没有出现过,嘟嘟又怎么可能是她亲生的呢?

无奈地苦笑一声,百里长歌伸出手,沿着嘟嘟小脸的轮廓画了一圈。

“麻麻……”嘟嘟低低呓语了一声,轻轻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去。

百里长歌眼眸一眯,这个称呼……

她险些忘了,这个称呼并不是她交给嘟嘟的,而是他自己先开口喊的,犹记得那天在武定侯府东院的石拱桥上,嘟嘟小小的身子跟在她身后说叶痕曾经告诉过他“娘亲”的另外一种喊法是“麻麻”。

麻麻……

想到这里,百里长歌呼吸一顿。

晋王妃到底是什么人?同她一样的穿越人士吗?

叶痕曾经说过,晋王妃此人若是认真做事的时候,天下女子不及她十之一二。

然而就在不久前,他也曾夸赞她聪明得能让天下女子失色。

原来是因为她的这种聪明,让他在自己身上看到了晋王妃的影子,所以才会说出那些好听的话,才会想尽办法将她留在身边吗?

百里长歌越想越觉得内心沉郁,压抑得胸口一阵钝痛。她缓缓闭上眼睛深呼吸,想转移注意力不再去想,然而事实上,思绪由不得她。

越是提醒自己不去想的时候,心里就越想弄明白,更加想知道叶痕的过往。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清润的声音传来。

百里长歌掀开眼帘,发现叶痕已经上了马车,脚上换了一双崭新的螭纹乌皮靴,他的眸光始终定在她脸上。

“没什么。”百里长歌抿唇摇摇头,“可能是这两天身子不舒服的原因太累了吧!”

“你若是累,我就让魏俞先送你回去,待会儿我自己去找许彦就行。”话完又满脸歉意补充道:“都怪我不好,早知道的话,不该让你来的。”

“那我先回去了。”百里长歌小心翼翼地将嘟嘟抱起来塞到他怀里。

“长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叶痕不解,面上有几分暗沉。

“没事,我很好。”百里长歌再度摇头。

见她不愿说,叶痕沉吟片刻,问道:“你还记得昨夜答应了我什么吗?”

百里长歌默了默,许久才压抑着声音道:“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轻言放弃。”

“你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吗?”叶痕又问。

百里长歌没说话,只是将头偏向一边不看他。

“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轻言放弃,意味着彼此信任不猜疑。”叶痕定定看着她,缓缓道:“还意味着互不欺瞒。”

“你……”百里长歌突然皱眉转过头,本想质问他以何立场说出这些话,但她突然想起自己曾经说过不再纠结他的过去,只望以后坦诚相待。

涌到喉口的话突然咽了回去,她缓缓垂下眸,安静道:“我只是刚才看到嘟嘟想起了一些觉得疑惑的事。”

她这一说,叶痕顷刻间明白了*成,他轻轻帮嘟嘟调整了较为舒适的睡姿,才低声道:“我答应你,等时机成熟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不……不用了。”百里长歌摇摇头,眸中露出歉意,“对不起,我不该胡乱猜想的,既然说过不纠结于你的过去,我就要说到做到,否则岂不是辜负了你对我的这一番心意?”

叶痕听她如此说,唇角弯出一抹浅笑,只是静静凝望着她,未置一词。

百里长歌被他盯得很不自在,赶紧撇开头问:“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去许彦家?”

叶痕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反而伸手掀开窗帘。

突然进入马车里的光线刺得百里长歌很不适应地遮了遮眼睛,片刻之后她放下手往外看去。

斜对面的石栏边,一人身着朝廷四品官服垂首躬身,百里长歌仅看得到他的侧脸。

成片的雪层杜鹃轻轻吐蕊,其上仿若紫雾缭绕,映衬出那人白净如玉的的侧脸,他的容貌并不像叶痕那样让人一看便惊艳得好似心脏受到巨大的冲击,但在那一团团烂漫绮丽的雪层杜鹃衬托下,他的美反而更倾向于恬淡平静,好似笼着淡淡轻雾的江南烟雨,空濛得让人不得全貌。

“他……”百里长歌不觉伸出手指指着车窗外。

叶痕眉梢跳了跳,轻轻垂下的眼睫染上一层黯色。

“是谁?”许久,百里长歌才从惊愕中回过神,将没有说完的话补充完全。

“裴烬。”叶痕缓缓抬眸,目光平静地凝视着她的面容,好像要将她任何一丝一毫的表情都收入眼底。

裴烬……

与武定侯府嫡女指腹为婚,被梁帝从中作梗无声悔婚的广陵侯府世子,也是真正那个百里长歌倾慕不已的对象。

“你逗我呢!”百里长歌听他一说,顿时皱了眉。

叶痕并未说话,依旧安静地看着她。

“他若是裴烬,我为何不记得他的样子?”百里长歌撇撇嘴,“我知道你因为这桩婚约醋过,可你也不至于……”

“你印象中的裴烬长什么样子?”不等她说完,叶痕突然问道。

“我……”百里长歌一时语塞,沉默良久才道:“你要我怎么描述?反正不是他这个样子。”

叶痕眸光动了动,将嘟嘟交给她抱着,然后从底座下面拿出宣纸铺在桌子上,又研好了墨这才从她手里接过嘟嘟,才轻轻蹙眉示意她,“你把你印象中裴烬的样子画下来给我看看。”

“好。”百里长歌点点头挪过去提起笔,然后在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她记忆里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原身的那个裴烬。

可是,无论她怎么想,都无法将记忆中那个人的容貌清晰地想出来。

“奇怪了!”百里长歌用手拍了拍脑袋,皱眉哀叹道:“叶痕,我觉得我可能是脑子出问题了,我出府之前经历过的那些事我都记得,可是偏偏细化到要去将过程描述出来的时候,我就会觉得很模糊,别说事件发生时的周围环境,我连那些人的容貌都记不清。”

“你的意思是,你无法准确地画出裴烬的画像,但你却清楚地记得你认识的那个裴烬跟刚才那个人的容貌不一样是吗?”叶痕再度眸光动了动,轻声问她。

“对对对,就是这样。”百里长歌赶紧点头,“我敢百分之百肯定我认识的裴烬不是长这个样子的,毕竟……毕竟我以前去翻过他家后院的墙,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了。”

叶痕低垂的眸在她看不见的角度轻轻划过一丝了悟,随后温声道:“你画不出来就算了,有可能是你那个时候还小,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毕竟已经过去了十年,你记不清楚也很正常。”

“我觉得不正常。”百里长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如果单单是记不得一个人也就算了,但就在刚刚,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武定侯府里,我只记得清我爹一个人十年前的容貌,其他人全都记不清,但你要问我跟其他人发生过什么事,我倒是记得很清楚。”

“别想了。”叶痕一手抱着嘟嘟,另外一只手轻轻抚了抚她的面容,笑道:“十年前的事,连我都未必记得那么清楚,你能记得已经很不错了,至于那些人的容貌,更不是什么大事,你如今都回来了,再多看几眼不就记住了?”

“说的也是。”百里长歌点点头,思绪又回到刚才,低声咕哝道:“真是见鬼了,十年的蜕变,一个人怎么可能面貌全改,变成另外一个人?”话完她又用怀疑的目光盯着叶痕,“你确定刚才那个就是广陵侯府世子裴烬吗?”

“确定。”叶痕肯定地点点头。

“那为什么不一样,为什么不一样……”百里长歌烦恼地捶打着头颅。

叶痕见状,心疼道:“那些事并不重要,你跟他的婚约早就不攻自破了,如今你们俩是完全没有关系的两个人,你便是记得他也没什么用。”

“对了,叶痕。”百里长歌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问他,“你是不是从小就认识裴烬?”

“嗯……”叶痕轻轻颔首。

“我以前那么喜欢裴烬,整天想办法溜出府去爬他家后院的那棵大树,那你以前应该也认识我了?”百里长歌想着如果叶痕从小就认识裴烬,那么原身当初那些为了爱要死要活的举动指不定早就被叶痕看了个彻底。

想到这里,她脸上浮现一丝尴尬。

“不认识。”叶痕摇摇头,声音很平静。

“怎么可能不认识?”百里长歌错愕道:“我记得那天你问过我想不想知道裴烬的妹妹为什么会死,说明裴鸢死的时候你也在场,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呢?”

叶痕无奈地看着她,再次肯定地说道:“十年前,我真的没见过你,也不认识你。”

“那好吧!”百里长歌压下心中疑惑不再发问。

“你困不困?”叶痕关切地问道。

“刚才有些困,现在不困了。”百里长歌依旧抱着脑袋,唏嘘道:“我肯定是脑子出问题了,明明记得发生过的所有事,却唯独记不得当时那些人的容貌,这到底是哪里的问题呢?”

叶痕心思一动,听到她这些话时反而暗自松了一口气。

“叶痕,如果将来有一天,我真的变成傻子了,你还要不要?”百里长歌想了想,突然感到忧心,满眼期盼地问他。

叶痕一愣,随即低笑一声,“如果真有这种情况,那么全天下的女人肯定都比傻子还傻。”

“为什么这么说?”百里长歌不解。

“因为你的聪明睿智就摆在那儿,哪能是随便说说就变成傻子的?”

“可是……”百里长歌犹豫道:“你难道不觉得我的记忆在慢慢退化吗?我担心万一哪一天我也只记得你这个人,却忘了你长什么样子,那不是完蛋了?”

“不会的。”叶痕摇摇头,“你也许会忘了有我这个人,忘了我长什么样子,却唯独不会忘了你曾经爱过我。”

“嗯?”百里长歌疑惑抬眸。

“我的意思是说,就算你真的忘了我,那么等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你也会重新喜欢上我的。”叶痕莞尔一笑,笑容凄艳。

“这可是你说的。”百里长歌郑重道:“假如有一天我忘了你,那你再见到我的时候,一定要想办法将我拴在你身边,我怕我会因为不记得你而喜欢上别人。”

“会的。”叶痕轻轻点头,“我允许你忘了我,却绝对不准你忘了对我的喜欢。”

“可是我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百里长歌泄气道:“等到我记不得那一天,就会连今天说过的话也忘了,到时候说不定我还会当你是坏人,更有可能把你当成仇家追杀你。”

“那我就把你驯服带在身边,直到你死心塌地喜欢我为止。”叶痕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眸一直低垂着,仿佛时光回溯到很多年前,他躺在树枝上休憩,她捉了虫子来威胁他倘若将来有一天她什么都忘了,他也绝对不能松手,要记得带她回家。

同样的对话,同样的口吻,此刻再次听到却已经隔了几度春秋,人还是那人,情还是那份情,唯一变了的,是两颗心中间那微妙的距离。

叶痕突然想起放孔明灯的那天晚上,他把这些过往画在彩纸上,她看到了,也仅仅是讶异了一瞬便再也没有多余的情绪。

她……果真是什么也不记得了。

“叶痕……”百里长歌的声音突然喑哑下来,眸中闪着晶莹看着他。

“怎么了?”他略微偏头,迅速收了脸上的情绪。

“如果我真的忘了,你不准丢下我,要记得带我回家。”百里长歌一字一句说得很认真。

这一句话,瞬间击溃叶痕最后的理智,思绪顷刻间回到数年前。

……

……

“喂,要是有一天,我不小心把你忘了,你不准去找别人,一定要记得带我回家,听到没有?否则我放虫咬死你!”

花开灼灼的清幽山谷,春日柔风拂过柳梢头,恋爱中的少女捉了虫子威胁那个专属于她的少年。

“你为什么要把我忘了?”少年睁开眼,波光潋滟的眼眸闪出一丝迷茫。

“我怎么知道?”少女微微蹙眉,“我只是假设一下,顺便提醒你嘛,万一真有那一天,你要记住我今天说过的话,否则……”

“否则怎样?”少年眨眨眼。

“否则我现在就把你吃干抹净,看你还敢不敢去找别人!”

……

……

昔日呢喃依旧,今朝再添新愁。

叶痕眨眨眼,眨去眸中的思绪,低嗤她一句,“笨女人,整天就知道胡思乱想。”

“你也知道我这两天情绪不稳定嘛!”百里长歌抱着脑袋靠在窗边,咕哝道:“否则你以为我整天闲着没事*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别想了,马上就要到许彦家了,调整一下情绪,待会儿进去好与他交谈。”叶痕看了看窗外,已经进入了城东。

“你刚才都不让我见裴烬,如今肯让我这个样子去见许彦了?”百里长歌挑挑眉,笑道:“万一他一眼就看上我了怎么办?”

叶痕无语地撇撇嘴,“你觉得你这样一个彪悍的女人能比得上秦黛的温婉仙人之姿?”

“滚粗——”百里长歌愤怒道:“秦黛是秦黛,我是我,休要拿我们两个在一起比较,她是琴姬,整日与音乐打交道,自然高雅得不染尘俗,而我呢,每天跟着你东奔西跑,抛头露面,遇到死人的时候还得各种验尸,什么恶心的事都让我干了,你不夸奖我,还说我没有秦黛温婉,你良心被狗吃了!”

叶痕嘴角抽了抽,“我的意思是你别把自己想得这么有魅力,你想倾倒许彦,说不定人家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别忘了,他最爱的那个人可是才刚死没多久。”

“说得也是。”百里长歌虽然不满叶痕这样说她,但也不否认许彦对秦黛用情极深,像他这样的深情,这世上已经很难找了吧!

叶痕见她发呆,趁她不注意将嘟嘟塞到她怀里,挑眉道:“抱着儿子。”

不等百里长歌投来愤怒的目光,叶痕又道:“别忘了,消息早就传出去,你如今可是我叶痕的女人,嘟嘟的娘亲,嗯,将来的晋王妃。”

------题外话------

嗷呜,看见评论区一堆男主党,似乎大家都觉得女主自残那一章虐到男主了,其实细心的亲应该能看懂那一剑是让女主看清内心的东西,之后就一直在暖了不是咩?目前都很宠啊有木有,宠得我都想照着这个标准去找男票了【捂脸】。

文文才四十万,第一卷的一半,眼下还在铺垫,总有女主恢复记忆的一天,因为故事还木有完全展开,还有很多人物没有出场,希望追文的亲们能陪着我一直走下去。

至于那个最大的真相,其实衣衣可以这么说,但凡行凶,不外乎情、仇、财、色。

第一次写这种文风,每天都很忐忑吼吼吼,但我还是得厚着脸打滚卖萌求追文(* ̄3)(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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