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不准睡觉！”李怀风拍打着栾盼盼的脸：“嘿嘿！看着我，看着我！栾盼盼！不许睡觉！只要你坚持住，就一定能活下来，想想你的家人、朋友、恋人，或者是其他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想想他们，为了他们你要坚持住！你不想赶紧病好和他们见面吗？你不像和他们聊聊天吗？”

“啊，爸爸、妈妈，还有哥哥。”

“对！想想你的家人，他们都需要你，你舍得离开他们吗？”

“不舍得。”

“所以你要坚强。”

“我要坚强。”

“对，所以你绝对不能睡觉。”

“我不睡觉。”

十五分钟以后，栾盼盼失去了知觉，似乎陷入了沉睡。

“怎……怎么样了？”栾赢问。

“不知道。”李怀风回答：“接下来看天意、看运气，也看她自己。每个人对药物的吸收能力和反应强弱都不同，我希望她好运。”

“司马乱为什么这么做？”李怀风问：“他明显是在杀你妹妹。”

栾赢的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地响：“他来问我关于你的事情，结果我没回答，只是嘲笑了他输给你。之后他就讲述了这药水的情况，说现在不及时喝掉，之后会失效……。我为了这瓶药水，费劲了千辛万苦，我……。”

栾赢的眼泪掉落：“我只是想让她能够再次站起来，成为一个健全的人。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我的妹妹。”

朱长青的酒精炉拿来，李怀风开始给栾盼盼针灸，嘴里絮絮叨叨：“这个情况基本稳定了，你妹妹算是比较坚强，而且运气也不错，死是死不了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我尽力了。”

这个时候，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司马乱微笑着走了进来：“唉？栾赢，圣保罗之阳光可以站起来了吗？”

栾赢猛地回头，怒目而视。

“哇！你的眼神这么凶干嘛？我也是一番好心啊，希望你的妹妹早点恢复健康嘛！咦？她怎么躺下了呢？不会是你喂食经络修复散的方式不对，把她给毒死了吧？”

栾赢的眸子里在冒火。

“唉，我就说，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很多时候人不能与天争，一切都是命啊。可惜盼盼这么年轻，又那么漂亮，这么懂事的女孩子现在真的很少见啊。一般的女孩子只会关心首饰啊、名牌啊、男明星啊之类的，难得盼盼那么爱读书，懂得那么多知识和道理，真是可惜。哦，对了，她的腿脚不好，也只能在这里读书了。”

司马乱坏笑着：“今天就不聊了，我和我师父还有事情要去做，改天吧。对了，妹妹出殡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好去哀悼一下。毕竟大家都是同学，虽然她从来不和我打招呼。”

司马乱哈哈地笑着转身走了出去。

李怀风铁着脸看着司马乱走了出去，之后栾赢也慢慢地站了起来。

“栾赢。”

“不要制止我。”栾赢道：“现在没有人能制止我。”

“我不是制止你，我是想对你说，你揍他的时候千万不要忘记抽他的嘴巴，而且可以考虑打断他的双腿，让他也过过每天出门就坐车的逍遥日子。”

栾赢虎着脸，点点头：“我会的。”

栾赢快步追赶司马乱，终于在大门口赶上了，司马乱的手刚刚搭上车门把手，后面栾赢就叫了他一声：“司马乱。”

司马乱回过头，就发现栾赢多余的一句话都没有，直接一拳揍了过来。

司马乱立刻想要遮挡，但是他似乎忘记了，他和栾赢的差距可是十分巨大的。栾赢的拳头几乎像是透明的一般，奇怪地透过了他的胳膊，直接砸在了他的脸上。

司马乱整个人感觉像是被一颗炮弹击中，嗖地一身倒飞出去，一道血剑飙射。

然而，栾赢的愤怒可不仅限于此，司马乱的意识还没恢复，栾赢就已经出现在了身边，拳脚开始招呼。司马乱用尽全力去遮挡，但是似乎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栾赢依旧玩命地在他身上用拳头和膝盖猛攻。

砰！

当栾赢还想要给司马乱来上一记重击的时候，一个黑衣人出现了，一脚踢飞了栾赢。

鬼火依旧是黑色的斗篷，挡着大部分的脸部，灰色的瞳孔冷淡地看着栾赢。

“上一次，看来是故意隐藏了实力呢。”鬼火慢慢地道：“这么年轻的小鬼，竟然如此坚韧，又有如此的城府，栾家也出现了厉害的小鬼啊。”

栾赢的愤怒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智，再度冲上去，却被鬼火轻描淡写地又踢了回来。

司马乱嘴角流着血爬了起来：“呵呵呵呵……栾赢，你不是说，明知道结果是打不过，就不用挣扎了之类的话吗？今天的你似乎不太冷静，也不太聪明啊。”

“我跟你们拼了！”栾赢再度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