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吃,慢点吃,都要做妈妈的人了,为何还是如此猴急?”安念熙嗔怪。
安念攘看着安念熙的左手:“姐姐亲手为念攘做的点心?”
安念熙笑着点头。
“用的这左手?”
“对啊,我的右手已经废了,从前你不是知道这件事吗?”
安念攘简直匪夷所思,拉过安念熙的左手打量,就像察看一件宝贝似的。
“姐姐,你现在怎么这么能干?你这左手怎么这么……”安念攘找不到合适的夸赞的词。
安念熙脸上闪过一丝落寞,叹口气道:“能干是因为不娇气,命歹的时候自然就不娇气了。”
听安念熙如此说,再看她脸上表情,安念攘了然,姐姐这些日子定是在外头受了什么委屈。
“姐姐,一直没有细问你,你为何就逗留在宋家了?”安念攘好奇。
看着安念攘一张因为怀孕而变得肥圆的脸蛋,安念熙不知该从何说起。
说自己为了一个男子装死不回家?放弃千金小姐的金贵身份,在一个小门小户里头当丫头?每日被主母挑剔责骂,全然不顾国公府的脸面?
安念熙说不出口,因为她保不准安念攘会不会取笑她。
她这个妹妹有时愚蠢得很,心思狭隘起来哪管什么姐妹情?
从前安念熙的确是被安念攘伤害到了,尽管是因为花畹畹从中挑拨,她心里还是膈应。
不过姐妹终归是姐妹,此刻看着安念攘,安念熙也怨怼不起来,有的只有关爱和祝福。
这就是血缘吧,所有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不是事,甚至大仇大怨面前也可能因为血缘化于无形。
安念熙摸着安念攘的脸蛋,道:“我那些令人伤心的往事就不回忆了,倒是你,你看你都要做娘亲了,虽然邓姑爷不像样,但孩子总是有安家的血缘,总是应该被祝福的,因为无论如何生命是可喜的。”
安念攘却支走了丫鬟,左右张望了一下,贼兮兮道:“大姐姐,这孩子和那姓邓的没关系。”
安念熙一下张大了嘴巴:“浑说什么呢?”
“我是说真的,你我姐妹,没什么好隐瞒你的,连母亲跟前我都没说呢。”安念攘得意。
安念熙严重道:“不可胡说,要是叫邓姑爷知道……”安念熙不想称呼邓道印做妹夫。
安念攘撅嘴道:“那姓邓的知道此事……”
“啊?”
“若不是他打掩护,我还不能这样顺利怀下这一胎呢。”
安念熙傻眼了。
不是,这安念攘和邓道印也真算得上一对奇葩夫妻了。
“怎么可能?你是他妻子,他是你丈夫,他怎么能容忍……”
安念攘撇撇嘴道:“什么妻子丈夫,我们之间有名无实,他压根儿就没碰过我,一根手指头都没沾到。”
安念熙还是觉得匪夷所思:“那他怎么还能够留在咱国公府,明摆着的绿头乌龟……”
“为什么不留下,这国公府好吃好喝,锦衣玉食,他什么身份?若不是我,他就是个下三滥,岂能在国公府内登堂入室?再说,我也没亏待他呀,我都将我身边最得力的月儿给了他,不然凭他也配?他就是一脓包!”
门外,月儿听着安念攘编排邓道印,心里还真有些不是滋味。
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委了身子的男人,再草包,也是自己的男人,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