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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了，这三天以来，九难师太不知杀了多少名鞑子，畅快，真是爽快无比。别人都是在苦苦支撑，唯有九难师太是真的很高兴。

自从数十年前父皇死于大槐树下，母后自缢而亡，袁大哥归隐以来，有多久没有这么畅快了。

能够就这样不停地杀着鞑子死去，倒也是一种不错的死法。看着远处那道已经可以容纳三四人的大口子，九难师太默默地想到。

此时，九难师太一身衣袍染血，身上更是有着明显的数道伤痕，其中有一道更是在腹部，深可见骨。如果不是当时袁承志时刻注意着这里，帮了一把，现在恐怕已经魂归黄泉了，大概已经和父皇母后见面了吧。

如果不是事后，赤练提供的特效金疮药（类似燃血丹的东西），现在恐怕也已经站不起来了吧。即使知道那是虎狼之药，后患极大，但自己也不后悔。

“师太，我们恐怕守不住了。”一脸疲惫的赤练说道。

三天以来，清军拼了命的进攻这里，而众人自然也只有死命防守了。否则，想一想嘉定三屠，想一想扬州十日，众人的下场可想而知。

可是人力有时穷，再大的决心也弥补不了实力上的巨大差距。尤其是小皇帝发了狠，不惜一切代价强攻的时候。

这个时代的八旗还是很野蛮，很有杀伤力的。他们本质上依旧是野人，还没有退化成城里人，所以这几天的惨重损失不仅没有让他们退却，反而激起了他们骨子里的那股疯劲，越加疯狂。

“哎，赤练啊，你和我这种老婆子不一样，你还年轻，一会儿城破的时候，找个机会逃走吧，以你的武功，还是有很大的希望的。”看着年纪轻轻却已经一头灰发的赤练，九难难得的笑着道。

“师太不走，是因为袁盟主也不走吗？”

“是啊，他还是像当年一样耀眼，依旧是个大英雄，大豪杰。一会儿城破之后，他一定会留下来殿后的。而在这千军万马之中，即使以袁大哥的武功，也很难逃出去了。”

“而且，袁大哥和鞑子也是有着血海深仇的，这一回，他一定不会逃走的。”抬头看着远处正在不停的调度四方的袁承志，九难师太缓缓说道。

“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吗？这就是师太对袁盟主的感情吗？”赤练自言自语道。

反佛听到了赤练的话，九难师太的脸色涮的一下子，就变红了。不过，却装作好像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

这么多年来，每日里不断地想着怎么报仇，今天或许可以休息休息了。而且身旁还有最喜欢的人陪伴，想一想或许也不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