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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中的僧尼生病,慧觉住持都这么关心吗?”
“是的,慧觉住持对所有人都很好。”
“慧觉住持是不是对静平特别好呢?”
“慧觉师太对静平好,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此话怎么讲?”
“静平剃度以后,先在大雄宝殿里面打理,后被安排在静幽院照抚慧觉住持的饮食起居。静平刚进寺院,心情还没有完全平复——遁入空门,说是尘缘已了,万念俱灰,四大皆空,说说容易,真正能做到的人,几乎没有。那静平虽然遁入佛门,但心里面好像还有很多放不下的事情。”
“何以见得?”
“她整天愁眉不展,郁郁寡欢。我刚上山的时候,也和静平一样——我们不是从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谁都是父母所养的血肉之身,可我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静平在失踪之前也是愁眉不展,郁郁寡欢吗?”
“自从静平进寺以来,她的眉头从来没有展开过。树欲静而风不止,公安同志,贫尼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请讲。”
“静平上山以后,她的母亲经常到山上来,依我看,静平是想彻底断了念想才离开鸣晨寺的。”
“静平离开鸣晨寺,你就这么确信吗?”
“这种情况,在鸣晨寺,以前也曾发生过。”
“鸣晨寺以前也发生过这种情况?”欧阳平望着宁和道。
“对啊!”
“请你好好跟你我们说说,在你进寺以后,都有哪些人像静平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欧阳平觉得这个情况非常重要。
“在静平进寺之前,有一个叫修竹的僧尼突然离开了鸣晨寺,四年前,有一个叫莫忧的僧尼离开了鸣晨寺,我进寺的第二年,住在隔壁禅房里面的清水不告而别。我知道的只有这三个人,在我进寺之前,也曾有人离开鸣晨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