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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最初开始。

最初见的人、最初做的噩梦、最初与一个人谈心... ...

时空像是越过了高高低低连绵起伏的山脉，逆着发散水雾的河流而上，越过满是清香的草甸，最终到达了一个狭小的家。小小的窗户小小的门小小的院子，众人在吵闹中都露出喜悦的笑容，忙碌着迎接新生。外围有人呼喊着需不需要帮手，热情回应声交错，众人都将眼神停留在这里，不少人经过此处，无一例外都露出笑容，问一嘴现在情况。

“寒叔往山上去？”一个年轻小伙健步到众人之中，拍了拍一个中年男人的肩膀，被叫寒叔的人笑着点了点头。小伙看着众人脸上都洋溢着笑，空气中有一股血腥气，又听到有人惨叫着，综合便知晓有人生育，但他年岁还小，不敢过问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多了有些轻佻又脸红，便说道：“我看了灵兄和复姐了，他们在那边山头，好像等傍晚才能回来，灵兄说割一些药草再走。还有铁哥都在。听说是看到了半夜花，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寒叔说：“妇人生育，这是大事。小山你也上山？”

“是啊，割点草。”小山答道。

“你去把他们叫回来吧，筐子给我，我给你割一笼。”寒叔一把将小山背后的笼子背在自己身上，不由分说地指了指身后，示意让他去找人回来。小山却有些不乐意，割草是最简单的活，割一点就能满了，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睡觉，太阳下山之前回去就行。

看着灵康和落复等人往山坳深处走，来时已经见他们走了很远，又说要去找半页花，定是要更上山去。现在折返回去找他们，耗时耗力还不一定能找到人，还讨不到什么人情。小山扭道：“寒叔，他们中午就回来了，我现在去找，也要到中午才能返程回来。而且他们回来也帮不了妇人生孩，还不是和我们一样在外围干看着。寒叔，你说是不是。”

寒叔心中不知为何有一股难受，日头在上，也确实没多长时间就中午了。中午返程，太阳下山之前就能赶回来了，可总有些不踏实地感觉。寒叔心想或许是今日不用干活留下地空虚之感，之前也有过，他说道：“叫你去你就去嘛，我替你割草，放你家门口，你父母也不会骂你。我还给你摘些松，你之前说要的。”

“那是烈哥的地，你能要到吗？”小山有些别扭，他想要松子种子很久了，但是烈哥名如其人，独占山头不让然拿一分。

“我说了就给你要到。”

正值萧瑟冬日，除了割草捡柴火没有太多的庄稼活需要忙，小山嘟着嘴，步没有挪动一寸。毕竟松子也不是一日缺了，不着急这一时。

人群中有一人说：“你们说，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啊？”众人议论纷纷，有人挑起细节说当时落雾走路有些艰难，男孩比较重定是个男孩，有人则说是女孩云云，争执不下，还有下定赌注。

直至有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走到了落雾的庭院中，他浑身赤黄衣裳，却是青黑的面具。与大多数落野族人完全不同的装扮格外的显眼，察觉气息不对的寒叔等人不再原地讨论，他们从围栏外边跳了进去，随后许多年青人也随着跳了进去，妇女手里还拿着锥子从门中进去，大家围着他。

或许是出于好奇，众人只是看着并无动手，也无发问。寒叔算的是这附近都比较有名望的，他背着箩筐螺旋走位打量着面具男。“你是谁，干嘛来的？你不是落野族人？”

众人似乎还有耐心和礼貌等着他回应，他深厚的嗓音反而道：“这里边就是九尾灵康的孩子？”

寒叔一愣，他们不知口中的灵兄是九尾灵康，只当他是一个颇有见识的青年。

“什么九尾灵康？”小山脱口而出，“你是谁？”

此时有人已经察觉到不对了，他们日日喊着的灵兄居然是九尾族前任大族长灵康，人心掺动，似乎都想去看一眼所谓“九尾少主”。那人看众人反应也知道自己来对地方了，他往前走去。寒叔心中的不安似乎得到了印证，他拦在面具男面前，主持说道：“我不管什么九尾灵康不九尾灵康的，我只知道现在妇人生子，你不能进去。”

“对啊，你进去干嘛？妇人生子，你一个大男人进去干嘛？”小山从人群中窜出来，他对于灵兄是九尾灵康这件事十分乐观并且欣喜。他对一旁的寒叔嘿嘿一笑，说道：“寒叔，你说，灵兄还教我写字，我算不算大族长的大弟子？”

寒叔被他没心没肺的样子逗笑，小山越想越是兴奋，他不禁开始回忆当初灵康教了他什么内容，不知觉的要念出来。什么三人行必有我师，什么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大多都只能想起前半句忘记后半句。他一想到里边是师娘生育，一下子变得责任满满，浑身热血，又忍不住笑了出来。被寒叔打了打背，因为寒叔觉得面前事情或许比大家预料中更为凶险。但见面具男还往前走，没有停下的意思。

小山怒道：“你想干什么？你给脸不要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