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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近神人的认真打，是真的很难对付，就算静如禅有不输于净琉璃、佛剑分说的修为，还有问菩提在旁默契配合，但仅凭他们两个，是对付不了摩诃孽的。

之前大家一起也只是打个平手，除去周旋便无他法，现在这里只有他们几个，面对生过一次级的如来狂人就更是没办法了。

“是吾的错觉吗？”

问菩提捂住闷痛的胸口，摩诃孽手里不管是佛珠还是鞭子，实质上都是由能量构成的武器，被打中后身上不会有太明显的伤口，却会在体内造成严重的冲击和内伤。

现在他们身上的血，大部分都是因为内伤导致气血上翻，从口中涌出再落到衣领上，随着时间推移，几人衣服上晕染的血色越来越多，自身能调动的功力却越来越少。

“他是不是在等什么？”

就在刚才，问菩提一时失手，被摩诃孽一把抓了起来，如此近的距离，要是他一掌打在自己命门上，怕是直接毙命当场。

但他没有这么做，只是抓着问菩提的领子的高高提起，盯着他看了半一会儿后直接扔了出去，撞断了好几棵树。

虽然受伤不轻，胸口也沉闷发痛，却保住了性命。

“的确。”

静如禅来到问菩提身边，伸手将他扶起来。摩诃孽出手狠厉，静如禅和问菩提虽然打的吃力，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的杀意，之前那一场战斗，问菩提同样有这样的感觉。

对方从始至终只是打，完全不在意自己能不能杀了他们，就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上一次他等到了灭释血古煌，这一次……不知会发生什么。”

“好，下来了！”

经过多番尝试，风僧白云剑跟苍涅的人鸟大战终于结束，虽然苍涅有天空优势还带着一把锋利的弯刀，但鹰爪的构造到底不如人的手臂，多加关注还是能躲开的。

在最后一次交锋中，风僧白云剑不再专注于剑上的威力，而是直接脚下发力，在对方冲过来的时候提剑挑起，直接刺伤了苍涅的翅膀，将内力通过刺进去的剑刃附着在它身上，成功将这只大鸟从天上拉了下来。

“嘶，这刀可不一般啊。”

无视掉脚下发出刺耳尖啸的苍涅，风僧白云剑拿起那把掉落在一旁的弯刀，什么有跟摩诃孽身上相似的魔气，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自己没有一把常用的武器，却给栖命鸟造了一把蕴含魔气的弯刀，如来狂人的也挺有个性的。

“哈，没招了吧？让你抓吾大师兄和皇剑，让你袭击佛剑分说……”

风僧白云剑的武器刺穿了苍涅的翅膀，伸出来的剑尖又顺着插进地面，将这只大鸟钉在地上，另一只翅膀则被他灌注内力踩住了飞羽，两边翅膀都被压住，根本起不来。

而且那把弯刀也被拿走，此时风僧白云剑正用弯刀的刀背敲着苍涅的脑袋，嘴上还在数落它之前的“罪行”，佛剑分说正好也调息好了，他睁眼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起身拿上佛碟。

“你说你一只鹰，好端端的用什么刀……唔……”

正当风僧白云剑数落苍涅的时候，摩诃孽发现了这里的情况，此时静如禅到另一半边去搀扶问菩提，双方之间没了阻挡的人，摩诃孽挥动血鞭，向着风僧白云剑身后抽去。

佛剑分说举起佛碟，赶到鞭子之前，血色不祥的长鞭打在佛碟这把诛邪圣器之上，两种完全相反的力量在此刻相会，互不相让。

鞭击的主要攻击被佛剑分说挡下，但四散的余波还是吹到了风僧白云剑背后，不祥的气息让他汗毛直立。

“佛剑，多谢。”

转头一看，才发现是自己太过专注于栖命鸟，差点被敌人偷袭成功。要不是有佛剑分说及时挡下，摩诃孽那一鞭子抽过来，他恐怕又要吐血趴下了。

“你这武器，倒真是不错。”

看着被自己的血鞭缠住，在气势上却丝毫不输的佛碟，摩诃孽心中闪过一丝赞赏，他也曾是一名优秀的剑者，自然也会喜欢神异强大的剑。

而且他很确定，像佛碟这样奇特的圣器，自己之前从没见过，剑身材质不明，却异常坚硬锋利，剑中圣气浑然天成，且自带灵性。这样一把神器，珍贵程度完全能媲美灭释血古煌。

这样一柄不像圣器，摩诃孽不认为末法时代的后人修者有能力打造，佛剑分说所持有的佛碟，或许也是一把上古神器。

“嗡——”

被血鞭缠住的佛碟发出阵阵嗡响，佛剑分说感应到佛碟的反应，引动全身佛力凝聚于剑身之上，一时间佛碟上面佛光大盛，冲击缠绕着的血鞭，鞭子上的魔气被佛力盖过了一瞬，佛剑分说借此一挥，血鞭断开，摩诃孽的攻击失效。

如果只比修为，佛剑分说的确敌不过摩诃孽，可若是比手中武器，佛碟已属世间神兵的级别，能与之相比者甚少。

血鞭断裂，摩诃孽眉毛一挑，心中有些惊讶的收回血鞭，这并非真正有形的武器，只是他用血气魔气，以术法凝聚而成的能量具象化，破损了随时可以修补。

他惊讶的是佛碟竟然可以斩断血鞭，这柄佛门圣器对邪魔的克制超乎他之前的所有评估。如果当年的西佛界有像佛碟这样的神兵利器，或许就会是另一种发展……

“阁下在等什么？不如直接说。”

问菩提被静如禅搀扶着回来，虽说敌人手下留情了，但把他扔出去的力道也不小，靠他自己的话，短时间内怕是无法自如行动。

通过对摩诃孽行动的观察，问菩提很肯定对方是在故意拖着他们，甚至连他自己也在这个“被拖”的范围里，在这里与众人一起等待着某个时机。

对此，问菩提的猜测是这家伙很可能发展了自己的同党，如果真的要把他们引出并困在城外，摩诃孽自己也必须留在这里，正道最防备的目标就是他，他在这里，正道便也不能随时回去。

这种时候，摩诃孽想要对城内动手就必须让别人来，他要是离开森林，大家当然也会跟着离开，并尽量赶在他之前回城。

但他实在想不出来，如今如来狂人在京城周边可以完全说一句恶名远扬，普通人见了他就跑，大奸大恶的人他见了就杀，根本没有能在短时间内发展起来的目标。

“孽，不过是在等命运罢了。”

“命运？”

又是这种古怪的回答，从始至终，摩诃孽的话语总是显得云里雾里，旁人根本听不明白，他有自己的逻辑和世界，无法以寻常目光去理解。

“你的命运，便是被降服！”

循着鹰啸与气息，一页书、净琉璃、靖沧浪三人找到了这里，静如禅等人在摩诃孽的对面，而一页书他们来时的方向，正好在摩诃孽的背后，成两面夹击之势。

“降服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