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跟着邓铁柱干活,没少被拳打脚踢,半夜里都得偷摸起来抹药。
有时候闺女起夜见到了,流着泪过来给他擦药,问她怎么回事。
他只能说摔着了,但一次摔,不可能次次摔,孩子什么都知道,就是一直不说。
其他人想起父女俩的苦命,内心难受得不行,也不知道说啥好。
童瑶哎呀一声:
“王叔,阿娟,我有个很好消息还没说呢,你们先别急着伤心。”
父女泪眼婆娑的转头,不解的看着童瑶。
童瑶笑呵呵道:
“我们家不是有新船了吗,我们把这条船分给王叔干,我家小弟也跟着,到时候麻烦王叔多教点他。
要是有不懂事的时候你直接骂,至于分成,就和我大哥二哥一样,我们家拿一半,你和我弟拿一半。
当然你是老师傅,你拿大头。
以后我弟长大点,熟悉了,分成再说,怎么样?”
王牛和王娟不可置信的看着童瑶,傻眼了。
父女俩一辈子都没得到过人拉拔。
童瑶放出的好消息,让父女俩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内心的激动和喜悦无法表达。
夜里黑,童瑶也没注意两人的神情,继续道:
“阿娟啊,成绩好咱们就好好上学,争取考研究生,博士啊这些,狠狠的考上去。
往大了说,今后能为咱们国家做贡献,往小了说,不给自己人生留遗憾。
学校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老师听,老师管不了,你就回村告诉我,我帮你找上学校去。
哪怕你以后考上京城,我童瑶也能不远万里上京城去给你撑腰做主。
怕啥,都是人,凭啥咱们被人欺负。
法治社会,学校不管,公安和家里能管,咱们是有理的一方,到哪里都别怕。”
童瑶想起上辈子自家儿子被那些逼崽子欺负,就气得不行。
谁家的孩子都是宝,凭什么被你们欺负,当爹娘的,豁出命都要去找学校找人算账。
她童瑶就是那么护崽,校园暴力是吧,老娘也不是吃素的。
学校管不了,那咱们国家的公安大大能管,家长更能管,都别想好。
童瑶一番话,让王牛和王娟包括在场的人纷纷鼓掌。
也不知道是谁起头的,反正大家伙都被童瑶的话震撼到。
对啊,孩子学习好,就狠狠地读,考出去,别给自己留遗憾。
学校里欺负自家孩子,当家长的第一个出去护着,怕毛。
杨母红着眼鼓完掌,对童瑶竖起大拇指:
“阿瑶啊,你说你那么能说,咋当初不好好学习啊。”
童瑶立即拿着铲子跑出去:
“娘啊,我嘴能说,不代表我脑子能学啊,我都是孩子的娘了,你别逼我学习啊,大家快来干活。”
一伙人被童瑶逗笑了,气氛好得不得了。
这会船被搁浅在海滩上,微微侧翻,露出船底密密麻麻的藤壶和贝类。
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到肯定起鸡皮疙瘩。
至于大木箱子,他们停好船的时候,就事先叫杨清杰兄弟俩一块拉回去了。
杨父拿着麻绳绑在船上,一伙人拉船,给船直接侧翻,这样更好清理船底的藤壶贝壳。
大家伙拿着工具用力铲,密密麻麻的藤壶掉下来。
这些藤壶贝类还能放竹筐里拉回家呢,回去挑拣出来也能吃。
不浪费是传统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