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见阿公和杨父默契的背着手靠近茅台,咽着口水看看茅台,看看童瑶,又看看秦红。
童瑶:……
秦红笑出声,拍了拍童瑶的肩膀:
“都说了咱们两家关系好,就别客气了,改天再来找你说说话,我带阿军回去了。”
童瑶想着来日方长,既然两家都想处好,那就大方收下,转身去装几个苹果,吃食给秦红带回去。
直到晚上九点半,杨母熬出香喷喷的猪油渣,阿公和杨父、杨清桦爷仨坐不住了。
顶着杨母的紧箍咒,端着一小碗喷香的猪油渣坐在院子里陪着酒,美滋滋的喝起。
茅台肯定舍不得的,放在碗旁边下酒。
好一番望梅止渴,童瑶好笑不已,男人对酒真是迷之喜欢。
童瑶瞥见眼巴巴看着茅台的爷三,笑道:
“要不要开来喝?咱们今天去市里忘记上国营商店看看了,不知道那边买茅台要票不,不要票咱们买个十瓶、八瓶回来,又能收藏又能自个喝。”
杨父拒绝了,精贵的酒还是拿来看吧,挺好的。
杨母刚从厨房探头,就听到这豪横的话,没忍住怼人:
“还十瓶、八瓶,哼哼,地主家的媳妇都不敢这么买,过来拿猪油渣吃,你吃甜口还是咸口的?”
童瑶喜欢吃甜口,杨母就撒了点白糖在上面,用筷子搅拌两下,让她端出去吃。
瞧,这人还说童瑶是地主家的媳妇呢,杨母这番操作也跟地主家婆婆没差了。
她自己都没发现,如今生活习惯不知不觉发生了变化。
换以前,猪油渣绝对留着煮菜放,还是一个一次的那种。
讲真,村里人顿顿海鲜都没问题,猪肉这种就算了吧。
村里大部分人家都是过年过节才吃。
哪像现在的杨母,一出手几小碗猪油渣,还帮撒白糖的咧。
杨清桦夜里听自家媳妇分析过,这茅台酒一年比一年贵,留着说不定真能卖高价呢。
谁会嫌钱多啊,闻言立马支持:
“阿瑶,等下次咱们去市里面看看,不要票咱们买多点回来放着,过几年卖出去。”
杨父和阿公很感兴趣的追问,杨清桦慢慢吹。
杨父喝高了些,笑得不行:
“艾玛,照你们这说法,七零年那会,这种猪板油一张票,两三毛一斤,十多年过去,都一块钱一斤了,啥都涨价,那咋不多买点猪肉存着,过几年再买。”
阿公酒都快喷出来,没好气道:
“喝两杯黄马尿就变猪脑,阿桦和阿瑶说的是茅台,这是白酒,才能放那么久,你买百八十块的猪肉回来能放吗,方圆十里都是臭味。”
杨溪俊窝在阿公怀里吃猪油渣,跟着嚷嚷:
“肉肉要香,不要臭。”
阿公又给小家伙塞一口猪油渣,斜了杨父一眼:
“你看,我们俊俊都知道肉不能变臭,你个猪脑。”
杨父才不搭理,继续和杨清桦夫妻俩吹牛。
猪油渣香味霸道,熏得隔壁二哥一家睡不着,杨清刚被两个儿子缠得受不了,又装了几个鸡蛋过来讨猪油渣。
杨母毫不客气的接过鸡蛋,赏杨清刚一碗猪油渣回去。
童瑶一家也就仗着离村里远,不然大晚上的绝对不敢熬猪油。
谁家不做人,大晚上的熬猪油啊,馋得家里娃娃撒泼打滚。
杨母和阿嫲等猪油晾得差不多才装进油缸里放好。
童瑶拍拍手起身,去屋里找衣服给娃洗澡。
夜里三点,起床出海。
渔民生活就是如此,不刮风不下雨,就得照常出海。
杨母在童瑶的熏陶下,也爱上了做面食。
家里有猪油渣,和白菜碎搅拌,放点葱花,再加点酱油和盐搅拌成馅,包成包子,放在蒸笼上蒸熟就行。
所以啊,不是她们南方人不爱吃面食,是没条件吃。
童瑶也就是没时间,她打算等不出海的时候,专门在家做好吃的。
铁锅炖大鹅、粤菜、川菜、甜品、面包通通安排上。
反正有钱啦~
晚上夫妻俩算了一通账,加上赵有富那边未结的单据,已经有两万三百多的存款啦。
夫妻俩差点激动得睡不着,还是打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架”才睡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