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成年呢!”
“你——”罗祠山的词穷属性又暴露了,‘找死!“
“对,我找死,你敢来杀我吗?”小乙掐着腰,一副找死的模样。
“呀!气煞我了。”罗祠山突地欺至小乙身前,拳头打着旋,砸向小乙的胸口。速度之快,小乙只来得及双臂护住心口。仿佛被铁锤击中的皮球,小乙登时弹了起来,倒着飞出了近十米。
“他真的动手了!该死!”看台上,符游风不禁叫道。
他的身旁,正坐着一名身穿风衣、头戴鸭舌帽的人。虽然看不出性别,但一条干练的马尾辫,穿过鸭舌帽,随着主人的身体上下轻摇。她的拇指指甲,掐进食指的指肚,把指肚周围的颜色掐得惨白。
不能,不该,不可以......以“不”字打头的词语,反复出没脑海。她背叛了小乙,所以没理由再出面,没脸面再出头。可是,她的心很痛,痛得脑袋里一个全新的词呼之欲出——不要。
“不要!”说出这个词的是聂元。他眼看着,小乙又一次被打飞,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他还是个孩子啊。”
小乙抹净嘴角的残血,揉着刺痛的胸口,吐纳了一个周天,确认内伤还能够被如意诀恢复,便稍稍松了口气。“好强,才三拳而已。贾祎皋应该不会更强吧?”
打了小乙三拳,罗祠山的怒气渐消,但不忘挖苦小乙:“刚才你体会到的,只是修行者的身体强度。”
“笑话!没有真元之力,你的身体力量根本比不过小乙。”张四爷足尖点地,挡在小乙身前。同时,孔八爷慢悠悠地走到罗祠山身后,“冤家路窄,小罗。咱接着练练呗。”
张四、孔八,一前一后,围住了罗祠山。两人能围住罗祠山吗?能,至少两人联手可以限制罗祠山百余招。
罗祠山前后看了看说:“你们二打一,公平吗?”
孔八爷笑着说:“是一打二,你一个打我们两个,有点不公平,但起码好过你去打一个孩子。真丢人!”
“你们确定,身为裁判,要亲自下场吗?”
张四爷说:“这裁判不当也罢。”
“比起裁判,我更乐意当观众。最好能亲眼看着小乙和贾祎皋的比赛,免得他被你们暗害了。”
聂元总算有了说话机会:“误会!我们是奉命接龚小乙到修真堂比武的。”
张四爷狐疑道:“你们这算’接‘吗?”
“龚小乙逃了,我们才追上来的。”
“他为什么逃?”
“因为......因为......我不能说啊。”聂元为难起来,他能说要把小乙关在极霞宫,等待大小姐随时召见吗?不能啊,他自己都感觉羞臊,好像大小姐要养小乙当面首。
“哈!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张四爷喝道,“我看是狡辩吧!小乙初入江湖,以普通武者的身份挑战修行者,这不该是一件挑战武道巅峰的美谈吗?怎么就成了忤逆行为,怎么就要被你们百般敌视?难道当下的武盟,公平的比武都这么难吗?”
“对!公平的比武都不行,我们身为武者的意义何在?我们练武的目的何在?挑战高手,不畏生死,是武者的追求。为什么要把我们的追求都剥夺了?”看台上,有武者喊了起来。
顿时,一呼百应。看台上爆发期此起彼伏的声浪:“公平比武”“武者之魂”“挑战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