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农民军老营兵见曹文诏的着装,知道他必是领兵大将,当即挥舞着战刀扑上,曹文诏却闪也没闪,见那老营兵冲近,三眼铳猛然一扫,那老营兵赶忙提盾去挡,被扫的一个踉跄,曹文诏趁机扑上,身子一旋,刀锋抹过那名老营兵的脖子,那老营兵向前迈了两步,脖颈上出现一道血痕,一眨眼间,鲜血喷涌而出,他慌忙用手捂住跪倒在地,很快,又倒在了地上再没了声息。
曹文诏头也没回,依旧朝着吴成坚定不移的杀来。
两名义军战士挺着长矛朝曹文诏捅杀过去,曹文诏略微后退,身子微侧,三眼铳格开一根长矛,另一根则用手臂夹住,猛然扭身用力,将那义军长矛手甩在同袍身上,两人都没站稳,跌倒在地,曹文诏趁机攻上,三眼铳砸翻一人,马刀捅穿一人,取走了两人性命。
曹文诏喘了口气,抬起头来死死盯着吴成,双眼流露出令人惊惧的杀意,如同猛虎见到兔子一般。
吴成冷静的可怕,心底一点波动都没有,按部就班的完成火铳填装的程序,稳稳瞄向曹文诏,扣动了扳机。
正在与另一名冲上来的义军战士搏杀的曹文诏反应极快,如猎豹一般敏捷的避过吴成的铳口,趁势忽然提速,大跃几步冲到吴成身前,马刀朝着吴成的脖子猛砍过去。
吴成反应也不慢,雁翎刀已飞速出鞘,在空中和曹文诏的马刀撞在一起,发出“砰”的一声响,曹文诏和吴成两人都微微后退一步,又飞快的攻杀而上,吴成毕竟是以逸待劳,动作稍快一些,雁翎刀带着呼呼的风声砍向曹文诏的脖子,曹文诏直起三眼铳格挡,雁翎刀砍在三眼铳满是刀痕的木柄上,木柄应声而断,曹文诏身子往后一仰,雁翎刀从他的护甲上划过,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好小子,有点本事!”曹文诏冷笑一声,将断柄当作投枪投向吴成,避得吴成收刀格飞断柄,而他则趁机拔出腰间匕首,单手用马刀舞出一阵刀花迷惑吴成,身子猛然一个旋转绕过吴成正面,匕首狠狠扎向吴成后背。
吴成赶忙一闪,只觉得背上一痛,匕首已经突破盔甲的连接处扎进肉里,吴成强忍着疼痛扭过身来,一手扭住曹文诏手臂,一手挥刀乱砍,曹文诏一时不备,腕上被吴成划了一刀,手一松,马刀跌落在地,匕首又留在了吴成身上,一时之间两手空空。
曹文诏奋力挣脱不得,手中又无兵器,见此情况,干脆撞进吴成怀里,一屈身,拦腰将吴成抱住,脚一勾,将吴成抱摔在地。
“小崽子,受死吧!”曹文诏骑在吴成身上,摸了一块石头朝吴成头部狠狠一砸,吴成只觉得太阳穴一阵剧痛、随即感觉天地都在旋转,双眼一黑,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