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幸好遇到了他们几人,这才有惊无险。
没多久,请来的大夫也来了,马场的几个小厮抬了一顶小轿过来,合力把侯慧放了进去,然后抬去了厢房。
蔡文玉众人自然是要跟着过去的,迟意却不想继续耽搁下去,便提出了先行离去。
不等蔡文玉说话,安愫又阴阳怪气的插话道,“身份高地位重,人家自然是不在乎我们这种小门小户人家的性命了,能给叫个大夫来,已经是在施恩了吧。”
迟意差点儿被她气笑了,这个安愫也不知道是看她哪里不顺眼了,要处处跟她作对。
“按照安姑娘所言,难不成还得把侯姑娘接到国公府去,伤势养好之后再把人送回家?若说我仗着身份地位不在乎他人生死,那安姑娘什么都不做,在这说些风凉话,岂不就是在草菅人命了?”
一点儿也没给安愫留面子,迟意冷眼看着她,厉声问道。
“你这是强词夺理!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安愫被言语羞辱了一番,却还是不死心。
她看了一旁的沈晏铮和赵烈一眼,愤愤不平的说道,“方才救了侯姑娘的想必是这二位公子吧?人家都没说什么呢,你就叫嚷着要离开了,还说我草菅人命?你才是不顾他人死活,心肠冷硬之人!”
“安愫!”蔡文玉心里暗暗得意,面上却不好看热闹。她拉了拉安愫,温声细语的替迟意说道,“你误解迟姑娘了,她不是这样的人。”
“阿玉你就说心肠好,都这会儿了,还在替她说话。”安愫不满蔡文玉向着迟意,噘着嘴觉得自己受了委屈。
“这位安姑娘与阿慈是旧识?”沈以羲也有些不高兴了,这个人一直揪着迟意不放,明显着就是在找茬。
“是不是旧识又如何?”安愫仰着头,不解的看了沈以羲一眼。
沈以羲微微一笑,却上前来挡在了迟意的身前,高声说道,“你若与阿慈是旧识,那就应该知道,阿慈是个古道热心的人,不论是谁有了麻烦,她都不会袖手旁观。若不是,那你就凭着自己的一面之词,编排别人是非,你认为这就对了?”
安愫被说的哑口无言,她才进京多久,更何况身为庶女,她哪有机会跟迟意接触。
“就是,我也是因为得了迟姐姐的帮助才结识了迟姐姐和沈姐姐。你今日是第一次见迟姐姐吧?凭什么轻易就下了结论?要按你这么说,你不仅没帮上那位侯姑娘的忙,还在这里诋毁别人,更差劲儿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吧?”
赵琳也忍不住说了一嘴,这人莫名其妙的,仿佛就是看迟意不顺眼,专门来找麻烦的。
“你……”安愫顿时手足无措,她只不过是想挫挫迟意的锐气,好在蔡文玉面前得些脸面罢了。
刚跟在蔡文玉身边的时候,她就从其他人口中得知这京中有哪些人是不得蔡文玉喜欢的。
以前有一个芸珠郡主,后来听说已经被皇家除了名。再有就是镇国公府的四姑娘迟意。
听说以前没少下蔡文玉的面子,双方差不多已经到了见面就差动手的地步了。
今日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只不过这迟意好像跟传言中并不一样啊?这伶牙俐齿的样子,谁说她是个据了嘴的葫芦的?
而且就连长平侯府的公子姑娘都跟她在一起玩儿,替她出头。
这下子,下不来台的反倒成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