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夸我,不是这么回事儿,有人放马,瞧见咱们,打马哨了,咱们才能得手。”秉八谦虚道。
李文硕发愁道:“连叔,咱们这又是到哪了?”
连叔看看天,“别管了,咱们一路往东,遇上关城就进。”
谢五哭丧着脸,“这是下雪?这雪比鹅毛都大,下一夜,能把咱埋了。”
“不能停下,这种天停下,就是等着给狼送菜呢!”家将们有经验,建议快走。
连叔换上两匹拉车的马。秉八把套来的马,给大伙分了分,雪地里一路跑,差不多能训出来了。
谢五缩在马车里,小声抽噎着,“文硕,不知道三郎咋样了?他不能像咱一样惨吧!”
李文硕叹息不语,这时候,自求多福吧!
······
十月中,姜婉宁没等到夫君来信,找到宋家,问宋家有没有书信收到家信。
宋二夫人心大的很,“上回来信说,十月底能到家,最迟十一月初,咋也回京了。这时候,许是在回来路上了。”
“二婶子,可不是这样说,”姜婉宁道:“就算往回返了,也要告诉咱们,几日到京啊!”
“那许是咱们不知道,朝廷能知道?谭家和常家,一连出去四五个商队,要不咱们去常家问问?”
宋二夫人不担心儿子,毕竟是巡边的钦差。
只有吃好住好玩好了,一路回来就算完事儿。
这世上,谁想不开,没事去招惹钦差?
再说,宋家可没少捞好处,儿子稍信回来,一家子都乐的不行。
宋家只管调军士押运,除去分给军士的银子,宋家净得几万两啊!
姜婉宁与宋二夫人一起,先去了常家,听说常二郎也没稍信回来,觉得有点奇怪了。
常家老夫人最疼常二郎,没孙子的消息,自然要追着问。
有她带着,姜婉宁和宋二夫人,又去了谭家。
谭家没有收到周三朗的信,但他们不奇怪。
三郎不给外祖家写信,这不是很正常嘛!
来往信件不便,三郎有信送回周家,拐弯给外祖家送信做什么。
谭家派人去了周家询问,周太师才想起,半个多月没孙子的消息了。
一路找下来,最后还是找到了兴国公府。
崔老夫人亲自出来接,笑呵呵的说:“天冷,不定哪里下雪了,阻了来往信函,都说不准呐!不急!”
送走来人,崔老夫人歪在美人榻上,自从接到信,她急得头晕,看人都是双影。
这事儿瞒不住,旁人先不说,周家的三郎,谢家的五郎,两个金豆子,找不到了!
可怎么办?老二什么时候这样莽撞了?
开始来信还说,安排钦差在城里,吃吃喝喝玩乐几日,寻一日天气好的时候,把多余的马匹赶去草原。
给钦差们看上一日的骏马,还有清清爽爽的马场,应付了事。
后头连着两封信,六郎送回的信,满纸写的全是赚钱,对边贸生意旺碳一般的心。
老二信中,对钦差多管闲事,插手边贸的担忧。
许是怕应付不了钦差,还有六郎掺和其中,老二走了这不臭棋。
瞒是瞒不住,可怎么捅出来?
杨家不能说,六郎更不能先与他人,活生生的先回京。
这事儿杨家装作不知道?
崔老夫人心虚的很,在杨家地盘出的事儿,杨家能一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