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这个唐萝就是当年那个死去的唐萝?”赵安舜冷静的提出一个猜想,这让司哲心脏漏半拍。
“……不可能,她已经……死了。”虽然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那么艰难。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她死了呢?你见过尸体了?确定真的没有生命特征了?见她下葬了?确定连尸体都风化了?”赵安舜的一系列提问让司哲哑口无言。
那段时间他内心乱的像个疯子,情绪极其不稳定,爸妈还把他关在家里,等发现他不对劲的时候请了心理医生,但已经晚了,他变得一闭眼就会抽搐吐白沫,吓得他爸妈连忙请了最好的心理专家也就是赵安舜,给他扎了针灸和电疗,才救回来他的一条命。
现在回想一下,他还真的没有亲眼见唐萝的最后一面。
“所以……外面那个唐萝……可能真的是以前那个唐萝?”司哲有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做梦都不敢祈求唐萝能活过来原谅他。
“有待观察,这样,你揪一根她的头发还有一些指甲和血液,我拿去给研究生验一下,每个人出生肯定都要在国库里存DNA的,我查查跟当年的唐萝一样不一样不就行了。”
“好……我过几天给你送过去。”司哲扶住桌子,有点虚弱的坐在凳子上。
“行了,你也别想那么多别又旧疾复发,我先回去了,研究所那边还有事情要我负责。”
“好,你走吧。”
话音刚落,赵安舜就从双面墙里看见唐萝若无其事的抱着卡卡进去了,而且还开始旁若无人的脱衣服。
司哲连忙按下开关,关住了双面墙的开关。
赵安舜盯着司哲,半天吐出一句,“你……真是个变态。”
司哲摇头,“我只对她这样。”
唉,赵安舜摇摇头走了,也许是他这种书呆子不懂爱吧,现在的爱都这么疯狂了。
等赵安舜走后,司哲就开始想办法收集唐萝的头发和指甲了。
头发好弄,他去了昨天唐萝洗澡的浴室,从下水道口上捏了一根,然后找个小塑料袋子小心翼翼的装了起来。
至于指甲……当唐萝睡完午觉从房间出来,就看见司哲坐在沙发上,用闪亮的目光看向他,最显眼的是他手里的那个粉色的指甲剪。
“……你在干嘛?”唐萝抱着卡卡,卡卡一看见司哲手里的指甲剪,还以为是要给它剪指甲,吓得一溜烟从唐萝手里跑了,快的像一颗长毛的足球。
“新买的指甲剪,过来,我给你试试。”司哲晃晃手,“这一个999哦。”
神经病,买个这么贵的指甲剪。
唐萝虽然心里嘀咕,但她还是走了过去,没办法,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跟司哲培养感情的机会。
“剪吧。”唐萝伸开五指,司哲看着她圆润剔透的指甲,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手,开始一个一个的剪起来。
下午的阳光很好,唐萝享受着司哲温柔的剪指甲服务,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过了一会儿,当司哲满头大汗的抬起头,这是他第一次给别人剪指甲,自然有些紧张,但是当他一抬头,就看见唐萝已经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了。
阳光撒在她脸上,给她整个人镀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司哲看着这张朝思暮想的脸,不禁有些痴迷,他慢慢的凑近她的唇,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