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大人可是又想起什么了吗?”
“下官想起了水大人。”
“水大人?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水大人呢?水大人不会出现在烟雨楼吧?”和亲王打趣到。
“那日确实在烟雨楼看到了水大人。”
“什么?水大人这个糟老头子还逛烟雨楼?”这消息简直震惊了和亲王。
“只是水大人去了烟雨楼鸨母的房里。”
“不会这烟雨楼的鸨母年轻的时候,是水大人的老相好吧?”
“这个倒是不清楚。”
“水大人在里面待了多久呢?”
“不长,应该也就是半柱香的时间。应该是在谈事情。”
“偷听到什么了吗?”
“没有。当时有苏婉月好像在旁边,我就不便上前去偷听。”
“苏婉月?就是那个拽得不得了的舞姬。见他一面还要看他心情的苏婉月。”
“是,就是他。”
“龚大人不会就是想说这件事吧?”
“当然不是。”
于是龚大人开始慢慢讲述关于水大人的事。
那年龚大人刚刚高进,中了状元。
水大人主动和龚大人接触。接触中龚亲发现水大人有些奇怪。
为什么奇怪呢?
水大人说话口音明显是京城口音,看得出来,是常年居住于京城中,或是京城周边的城市。
后来了解水大人的故乡乃是乌州,这口音自然也是说的过去。
可是水大人说道‘二’这个词语的时候,会有明显的有龚大人家乡的味道在里面。
虽然这种味道已经很淡了,淡到可能让别人已经无法察觉。但是对于龚大人来说,这个味已经足够判断了。
可是水大人的故乡却是乌州,与龚大人家乡业州完全就不在一个方向。
龚大人询问水大人是否有去过自己的家乡业州,水大人的回答也是不曾去过。
后来的接触中,龚大人会下意识的观察水大人。没想到水大人喜欢的食物,竟然也和龚大人家乡的一种食物相似。
刚开始龚大人可能还会想是不是巧合,可如今的事,在一回想,好像用巧合解释不了。
这么多年,因为也没有机会回家乡去查证,这事龚亲也就谁都没有提起过,龚亲也差不多把此事快要忘了。
此番正好回业州,借此机会可以好好调查一番。
“水大人和淑妃年龄相差好大哦?”
“确实,10岁。水大人的爹真是好身体啊。”
和亲王看了一眼龚大人,怪怪的表情,“确实。”
“不过这娘娘确实有大哥风范。以后咱们都拜皇后作大哥好了,罩着我们这些小弟。”
龚大人瞪了一眼和亲王,没有说话。
“唉,那可不是。早知道皇后娘娘这么有趣,就该留在皇宫,看皇后娘娘和皇兄的大戏。”和亲王有些遗憾的说道。
“别说的这么委屈,下官可没有强求王爷您一起去。现在刚出城不远,您要回去来得及。”龚亲倒是一脸嫌弃。
“哎呀,本王还不是担心龚大人一个人前去,路途遥远,寂寞吗!这不是主动请缨,来陪龚大人吗,免得龚大人寂寞不是。”
“别,微臣可受不起和亲王这份抬爱。”
“哎呀,龚大人不要这么客气嘛。”
闲聊之中,两人离京城也越来越远了。
时候也差不多了,两人快马加鞭的赶路。赶在天黑之前,到下一个城市,才好投宿。
两人如此快马加鞭,终于到了龚亲大人的家乡。
两人一路奔波疲惫不堪。
“本王算是知道为什么娘娘会说不和我们一同前往,还说屁股疼。真的好疼。这还怎么回去啊。回去怕是只能坐马车了。”和亲王一副娇生惯养的语气说道。
“到了客栈,让小二给你烧壶水,用热帕子敷敷就好了。”
“等会儿龚大人来给本王敷。”和亲王不要脸的说道。
“不去。”
“为什么,本王一个人不好弄。再说了本王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本王怎么做的来。”王爷还撒娇了起来。
“不去就不去。”龚亲倒是拒绝的干脆利落。
“龚大人莫不是害羞吧。两个大老爷们,害什么羞。”
龚大人没有搭理和亲王径直往前走去。
龚大人离开家乡也有7、8年,原来的老宅早已无人住。即使是到了龚大人的家乡,两人也只能住客栈。
半夜,龚大人敲响了和亲王的房门。
和亲王很不情愿的,睡眼惺忪的爬起来,开了门,“龚大人,这大晚上的莫不是害怕,寂寞了,来找本王。”
龚亲赶紧捂住和亲王的嘴,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关上了门,“我们这出门在外,这称呼可不好。”
“也对,低调。那我就叫你龚事,可好?”和亲王这个时候还不忘打趣一番。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叫你龚办,可好?”龚大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怎么把我姓都改了,不过也行。高姓本就是皇家姓,也不太合适,太过招摇。”和亲王一副无所谓,摇着头说道。
“您喜欢就好。”
“这么晚,不知道龚事找本王什么事?”和亲王适应的到时挺快的。
“我刚刚做了一个梦,让我想起了十年前的事。”
“什么梦,这么神奇?”
龚大人娓娓道来了自己做的梦和十年前的事。
在龚大人很小的时候,听大人门说,在城外有一个被火烧掉的宅子。
那原本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宅子,不过就在前朝末年的时候,突然一把火烧了整个宅子。
可是奇怪的是,在宅子里却没有发现一具尸体。于是就有传言说,火把他们都烧成了灰,所以一具尸体也都没有找到。
以前觉得没什么,可是如果和水大人联系在一起,感觉好像很多事都可以说的通。
那么水大人究竟在隐藏什么呢?而隐藏的背后又是什么惊天秘密呢?
这只是龚大人的推断,没有证据。
况且这件事过了这么多年,要查也能难。
“这大半夜的,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件事,你不是吓我吗?”
“吓人吗?”
“怎么不吓人?又是火烧,又是找不到尸体的。这要嘛是精心策划,要嘛就不是人为?”
“我只是突然想到又怕明早起来回忘。”
“这件事吧,暂且不知。但是既然都已经到了。不如我们去那个宅子看看?”
“看就算了,毕竟我们回业州,不知道会不会被人跟踪,或是盯上。”
“既然如此,那不如找一些上了年纪的人问问,或许他们会比我们直接看更有收获。”
“这个可以有。城外有个破庙,那里倒是有很多乞丐。他们必定会知道些什么。”
“嗯。这个不错。既然这样,那我可以睡觉了吗?”
“可以。”
“怎么感觉有种幽怨的感觉呢,难道你是想和本王一起睡。”和亲王又开始皮了。
“你是女人吗?”
“不是。”
“那你难道看不出我满脸的嫌弃吗?”
“是吗,我还以为龚大人这么多年单身都是为了本王呢?”
龚大人非常嫌弃的眼神,看了一眼,“下官考科举靠的是本事,在朝为官也考的是本事,单身瞎逛自然也是凭本事。”
说完龚大人开门离开了。
和亲王走到榻前,躺下,盖好被子继续睡觉。
有的时候离秘密越接近,也就越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