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没空跟你在这里扯皮,我还要救治病人,请你让开!”
托奥斯叫道:“噢,天哪,你这个没有经过检验,没有生产许可的药不能用在病人身上,你这是对病人生命的不负责任!”
叶长青声音陡然提高:“托奥斯先生,不要用你们西医的那一套标准来要求我们中医!我请你记住一点,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如果不想在这里抢救病人,就请你带着你的人马上走,不要耽误我的时间,现在还有很多病人等着救治,每耽搁一分钟,他们就多一份危险,oK ?”
托奥斯也生气了,大声怒斥道:“我是医学会会长和医师协会会长,我有权要求你停止使用这种没有经过检验和许可的药物,而且你只是中国的一个巫医,并不具备抢救伤势严重的病人,你们中国的巫医根本就没有外科,不能胜任抢救这些重伤病人的工作,你们也没有资格这么做!”
叶长青盯着托奥斯一字一句说道:“什么医学会会长和医师协会会长,那是你们搞出来的小把戏,我和我们中医师不承认!还有,这里不是租界,就算是租界,你们那什么狗屁医学会和医师协会也管不了我们!”
“还有一件事情我得告诉你,我们中医师刚开始给病人开刀做手术的时候,你们西方还没有医学的概念,你们还在茹毛饮血,懂吗?一个学徒也敢对老师指手画脚,谁给你的勇气?”
托奥斯气得七窍生烟,有些理屈词穷了,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亨利和温恒理连忙劝说两人,亨利说道:“好了托奥斯,我跟叶医生一起共同奋战了一夜,我很佩服他的外科技术,有好几台难度很高的手术我根本就不敢做,也没有能力做,但是叶医生很轻松就做完了!”
“另外,我相信他这个烧烫伤药膏的疗效和安全性,如果这个药真的有强副作用,现在应该有患者的身体出现问题了,但是并没有!”
温恒理也劝托奥斯,说道:“托奥斯,别生气,也别为了这个事情跟叶医生伤了和气,我们来到这里的初衷都是为了救治伤员,给他们解脱痛苦,这是第一要务,不是吗?学术争论和医学理念上的差异和不同我们可以暂时先放在一边,等以后抽空再一起讨论,行吗?”
托奥斯见亨利和温恒理都这么说,他也不好继续揪着这事不放,但是却不肯依照叶长青指定的方案救治病人。
他说道:“好吧,我可以不再计较这件事情,但我保留我的态度,如果让我抢救病人,我不会采用他的方案,我坚持使用我们西方医学处理烧烫伤的治疗方案给伤员治疗!”
温恒理和亨利都看向叶长青,亨利就对叶长青说:“叶医生,现在学术观点和治疗思路不统一,为了不耽搁时间,尽量抢救更多的病人,我建议让医生们自行选择治疗方案和药物!”
叶长青也没有办法强迫这些洋医生按照他的治疗方案处理烧烫伤的伤员,而且他也不是这里的负责人,说到底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负责人,他妈的地方官直到现在都没有露面,更没有官方组织人力物力来救火和搜救。
直到现在为止,也只有他一个中医大夫主动自发前来进行义务救治工作,这帮洋人来支援抢救伤员已经是很仁义了,他还能说什么?
况且,以目前西医发展到现在这个程度也不是一无是处了,还是可以治疗很多疾病和伤势的。
叶长青答应道:“好,我们各自根据伤员的伤情采取不同的方案,由主治医生自行选择最适合病人的方案进行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