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吧你,能不能过试用期还两说着呢,再说了一个空调几千块,爱买你买。我把被单往头上一拉,把他推了出去,重新把蚊帐一掖,一转身,背对着他,说了一句,没钱,睡觉!
这小子看我不理他了,还喋喋不休,念叨着,阿瑟,这不行啊,你看看我身上的汗,这样吧,明天晚上咱俩早点下班,去龙岗买床凉席吧?
靠,还没完没了了,我迷迷糊糊答应他说,好,好,实在热的话,你就去冲个凉水澡吧!
昨夜被威廉那么一吵,少睡了最起码二十分钟,早上起来时候,竟然有些头疼。我起来先冲了个凉水澡,头才不疼了的,等我洗漱回来,一看威廉还在睡。我走过去床头准备叫他的时候,忽然就发现在他的脸边,胳膊旁边竟然躺了不少的死蚊子,我不禁乐了,有点幸灾乐祸,心想,你小子啊,让你装蚊帐,你不装,还秘密武器呢,呵呵,这下子好受了吧!
可是仔细一看,我有发现有些不对劲,咋的了?虽然他身旁有很多死蚊子,要说也应该是在叮他的时候,被打死的才对啊,可是为什么这个白白胖胖的家伙身上一个红点都没有啊?难道是他抹了什么药膏,把蚊子给毒死了?厉害啊,这是什么特效药啊?你看看我,搭了蚊帐,昨天被他这么一搅和,进去了两只蚊子,还咬了我好几个包呢。
那我可得找他要点试试,我赶忙拍他肩膀,叫他起床,问他用的什么药膏啊,这么神奇。
威廉眯缝着眼,挠挠头,说,什么药膏啊?
就是你对付蚊子的!
奥,没有,是蚊子对我过敏!
啥玩意?蚊子对你过敏?靠,真的假的?我呸,扯淡,懒得理你。我一脸的不相信,骗小孩呢,还蚊子对你过敏,你真行。
直到后来的一天,大家都在客厅里看电视呢,天热啊,又没有女孩,一个个都光着膀子,我坐在威廉旁边,就看到一只蚊子“嗡嗡”“嗡嗡”的飞到了他的胳膊上,然后停住了,驻足在了上面,准备吸血。我赶忙伸出手去,正准备去拍死它呢,手还未落,就看到这只蚊子,忽然倒下了,掉桌子上了,死了......
我当场目瞪口呆啊,这...这...这是什么神操作啊?威廉解释说,打小蚊子就不叮他,因为有来无回啊,吸了再多的血也难逃一死,那谁还来啊,总不能为了口吃的,连命都不要了啊!我靠,神人啊,以前只听说过人对什么什么过敏,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蚊子对人过敏的,算是长见识了。
今天有了威廉作伴,上班的第一天,他也想表现一下啊,所以我们俩一拍即合,便没有等那两个老慢,早早的来到了办公室。
我一边啃着面包,一边赶忙打开电脑,先把邮件接收了,果然,“唰唰唰唰”收进来了20多封邮件,我赶忙逐一阅读,按照富林和正弘两家分开整理,记录,回复,确认。威廉“呼噜呼噜”的喝着奶,拉了把椅子,坐在了我旁边,歪着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
例会开始,才知道戴维回来了,伟杰主动坐到了旁边的位置,低着头在本子上画着什么。每个人的管理水平,管理做事方法都是不同的,戴维的作风就是简短明了,废话很少。其实戴维开会,无形中就减轻了我们的工作量,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原来有很多问题,都一定要发邮件登美国那边的回复,我们才能有下一步的工作,而现在,很多问题戴维当场就给拍板解决了,这样子就相当于提前了一天,给了我们很大的回旋余地。
我发现大家发言的时候,伟杰呢,也会时不时的插上几句,但是呢,几乎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废话。而这个时候戴维呢,则一言不发,一般都是等伟杰说完,他接着说,有时候伟杰还歪着头向戴维用英语请示一下具体该怎么做,戴维就用中文三言两语说一下。
二十分钟后,例会结束,皮特,凯西被戴维叫进了他的办公室,皮特进去后把门关上了,可能是有什么机密的事要交代,由此也可以看得出来他们两个人在公司的地位。我的心里却是忐忑不安,心想,戴维会不会问我这两天的表现呢?那皮特又会怎么来回答呢?戴维又会对我有一个什么印象呢?
10:00左右,大家下楼,各自出发,威廉跟着凯西去创艺,皮特告诉我以后他就不和我一起去富林了,他今天要去大鹏。
我的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子,心里竟然泛起了一丝害怕和不安。不安的是没有想到这才去过一次大岭山,竟然就完全把摊子甩给我了,本来我还以为最起码也要个一礼拜呢,超出了自己的预料,害怕的是,怕自己搞不定,就自己这连半瓶子水都算不上,撑天了也就是几滴水,刚湿了地皮的那种,能行吗?天高路远,任务繁重,前途未卜,我半天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