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初紧跟着福了福身子,做出感动状道:“伯父您费心了。”
景王爷大手一挥道:“不算什么,你和沛然幸福我就最开心了。”
哈哈大笑几声,景王像是想了什么,表情顿住,清了清嗓子道:“对了,我现在就准备离开了。”
“你们订下日子,记得给我来信,把消息给祈祷楼掌柜就行。”
元锦沛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一声道:“你干女儿的事情解决了?”
提到这里,景王爷就有些下不来脸面了,挥挥手不耐烦地说:“都是误会,说开就好了。”
“对了,明天大概会有官兵来,你给打发走说我不在就成了。”景王嘟囔着边转身往子院落走。
元锦沛眯了眯眼睛,跃起翻身挡在了景王前面道:“为何,说清楚。”
景王回头看了眼顾青初,眼珠子转了转来回踱步,最后下定决心道:“都是一家人,明说好了,我把何中堂范尚书揍了一顿。”
顾青初/元锦沛:…………
景王被刺客追杀,经过他调查发现是范尚书找得人,大概的意思就是你儿子帮助宁良候对付我,让我范家一脉单传的独子远赴宁古塔,那么也别怪我出手。
仅是出气的心理,也不敢真惹毛了元锦沛,所以下令让刺客在路上骚扰,轻伤可以打,万万不能波及到性命。
这就好比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人,但它膈应人。
景王原本悠哉清闲的日子,一下子被迫快节奏生活了起来。
最后一次他险些丧命还真不是范大人那伙人动手,而是景王路见不平,得罪了某泼皮,对方使阴招偷偷给下毒。
正巧碰到了范大人那伙刺客,两厢撞在一起,景王吃了顿苦头。
“范尚书胆子越来越大了。”元锦沛语若寒冰般刺骨,让人听了不自觉瑟抖。
顾青初不用想,知道接下来范尚书绝对要倒霉了,这些日子她看得出来,元锦沛这人心眼小,惹到他的人不死也要脱层皮,传闻中睚眦必报这点倒是没错。
“范尚书年轻那会儿就有点虎,这么多年还是意气用事,虎愣愣的。”
虎在大夏朝用在人身上是一种形容词,傻了吧唧有些愣头楞脑一根筋的意思。
正常人哪里做得出这种蠢事,范大人便做得出,别看这人做事精明得跟猴似的,其实脑子不太好使。
最爱面子的范大人,时常为了找回场子,做出糊涂事。
“范复言指派刺客,您打何中堂做什么?”元锦沛揉了揉太阳穴,父亲做事丝毫没有任何套路。
景王理所当然道:“谁不知道范尚书是何中堂罩着的,打狗要看主人,狗惹事了,主人也是没教育好。”
若不是自己有人设在,顾青初恨不得给景王鼓掌,说得好。
范尚书的做派,有何中堂纵容出来的原因,若不是他,范尚书在朝堂真没那么大的面子。
自己说完,景王猛地看向元锦沛道:“就像这次,不就连累你爹我了。”
元锦沛额头冒出十字小花,打狗看主人的言论在前,现在这话怎么听着怎么不对劲。
视线一歪,瞧到顾青初偷笑的嘴角,元锦沛的额头,砰地又开出一朵十字小花。
“儿媳妇,其实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和你家老祖宗有关。”景王顺了顺发丝,和对元锦沛时嚣张模样相比,脸上突然变得难为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