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会打起来,青莲和王夫人赶紧跑到玻璃房,打开了幕帘,只见两个男子争得面红耳赤。
“此次前三,全部都是从未听说过的新人,而我们看好的刘几兄,却没有入榜,定是欧阳修做了手脚。”
“你瞎说什么?虽然是欧阳大人主考,可是阅卷的人,不止欧阳大人一人,而且皇上也查看了策论,你没有证据,怎么能胡说八道。”
“欧阳修那种连外甥女都不放过的人,不知道皇上为何要重用他?如果今天主考的是范大人,必然不会是如此结果。”
“你怎么人身攻击?欧阳大人以前的往事,早就查清了,可笑,可笑,读书是让你明事理,为国家社稷出力,而不是拿着你的学识去攻击别人,就凭你的这番谬论,不中就是对的。”
“。。。。。”
青莲和王夫人在玻璃房后面听着他们的辩论,背心全是汗,这些学子太胆大包天了,连欧阳修的往事都要扒出来说,如此说来,那不是怪皇上包庇他了吗?
欧阳修可没有在意学子们的批判,他与韩琦,皇上正在乾坤殿御试高中的进士们。学子们有条不紊的进入大殿,行礼说:“官家福康。”
赵祯满面春风,声音洪亮的说:“免礼!”
苏轼和其他学子抬头正视皇上,一刹那间,苏轼脑袋一片空白,皇上?不就是在廖府一起吃饭喝酒的赵寿吗?
赵祯看着众学子,一眼瞟到了疑惑的苏轼,微笑着点头,说:
“今年科考,听说有不少学子对这次的一甲不满,还有在辩论闹言论激烈的,可以理解他们的心情。
刑赏忠厚之至论,爱民之深,忧民之切,而待天下,以君子长者之道也。传曰,赏疑从与,所以广恩也,罚疑从去,所以慎刑也”
赵祯念着,眼里满是欣赏,说道:“避开以往的嚼文咬字,这篇文章,不像是考试,就如在跟一位友人,徐徐阐述自己对社稷的态度与方向,各位爱卿觉得这样的文章,能不能中第?”
学子们认真听着,简洁扼要,没有让人费解的引经据典,通俗易懂,还能完整表达自己的想法。
学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如此好文章,自然是应该入榜啊。
赵祯指了指苏轼说:“此文章,便是探花苏轼所出,欧阳修为朝廷选得如此人才,大宋很是感激。
不是学子们有意见吗,韩琦,命翰林院把苏轼科考的文章誊抄,裱在放榜的公栏处,让天下人看看,欧阳大人是否作弊了?”
韩琦忙行礼:“是,官家。如此一来,也能洗去欧阳大人作弊的嫌疑,真是高,高啊。”
学子们也行礼,赞颂声震聋:“官家圣明。”
接见过后,赵祯特意留下了苏轼到福宁殿详聊。
苏轼从进殿看到皇上,脑袋一直嗡嗡的,当天自己的老爹狂言乱说可是说了不少朝廷的弊端,皇上不会秋后算账吧,我老爹的脑袋。。。。越想越想越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