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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绮靖的提议让安娜的情绪暂时稳定下来了,顾绮靖才得以挣脱,去找罗尔。
今天顾绮靖的目标是去找关于黑市的消息,不能说顾绮靖一个人搞不定,只是要搞定是要付出点代价。
黑市这件事,顾绮靖想着带着自己亲哥去处理比较好,她还在警署确认一下关于大环岛集团的事情,多掌握点信息对自己也是有帮助的。
罗尔看起来真的很疲惫,也就是比安娜好一丢丢吧,只是他还在一边翻阅资料一边写报告。
沙发上王建洲用衣服盖住脑袋躺在那里,为什么顾绮靖能看出来是王建洲呢?因为这货两天了还没换衣服。
“我说学长,你这么忙也不是个事儿啊,毕竟人家公司都开了十年了,对外也是个正经企业,你这么赶时间也不是个办法啊。”
罗尔抬眼看了一眼顾绮靖:“请问顾老师有什么高见,不妨说出来让我学习学习。”
“首先筛选有效信息,你将他们的物流清单和拍卖行的清单进行对比……”顾绮靖说着说着突然来了灵感,“拍卖行的清单!你把拍卖行的清单拿给我看看!”
“哦,这个就是,他们算是垄断了整个二区所有拍卖行的业务了。”罗尔把清单调出来。
“整个二区排得上号的拍卖行一共就三个吧?而且其中的两个还是同一家总公司的。一家买现代艺术品一家买古董。还剩下一个是皇后家族的产业。”顾绮靖翻了个白眼。
“顾老师知道得真清楚啊。”王建洲这会儿也不装睡了。
“我之前做过几回买卖的法律顾问,也都去过这些拍卖行。”顾绮靖感谢自己的工作听起来挺高大上的。
“拍卖古董我能理解,拍卖现代产品也能变成产业?”在罗尔的印象里现代作品好像并不值钱啊。
顾绮靖一边看资料一边介绍:“这你就不懂了吧,他们是利用这个拍卖行来控制整个二区的艺术品定价,你要是想要卖高价,就只能将作品放到拍卖行下属的画廊寄卖或者展览。”
“哦,这样他们就可以控制住不懂行的新人了!”王建洲领悟了。
“只要前一部作品拍出了高价,那么这个艺术家就拥有了名利场的入场券了,意味着他将来的作品无论多烂都能搞到一个不错的价格。”让顾绮靖没想到罗尔居然挺懂行。
“哎,是我这种平民百姓不理解的世界。”王建洲吐槽。
“没必要理解,就是一种无聊的基金模式,有点钱的投资小明星,钱多点想要体面的就投资艺术家,这种小圈层就会自带滤镜。当然真正的大师还是存在的,就好像英灵广场的设计者,每次路过那里我都觉得很震撼。”
顾绮靖觉得还是让王建洲用平常心来看待艺术圈,他将来要面对的是社会各个阶层的人,如果带着偏激的心态会影响工作的。
“那倒是,我也觉得英灵广场真的很宏伟,我回去查查是哪位大师的作品,下回他开展览我一定要去看看。”结果王建洲的思路好像被顾绮靖带跑偏了。
顾绮靖一边看着清单一边对比拍卖行的提供的全息相片:“这都什么玩意啊,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