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此。”程依念低喃着闭上了眼睛，只有她自己知道，曾经的她，是多么的爱凌湛。

他们大学相识相爱，他家里条件不好，他们恋爱的时侯，她没有让他出过一分钱，无论是吃饭，还是出去玩儿，所有的费用她全包了，甚至他的生活费，她也全包了。

就连爸爸送给她的房子，她也因为他一句不想别人说他吃软饭，而过户给了他，他接来自己的妈妈和妹妹同住，她为了搞好婆媳，姑嫂关系，几乎是给他的妈妈和妹妹当全职保姆。

大学毕业，她拿到了世界五百强的offer，可是凌湛说他想创业，他不想当打工人。

于是，她陪着他一起打拼，她为了给他谈成一个项目，陪着客户喝酒喝到胃出血，赶方案赶到昼夜颠倒。

为了帮他留住一个客户，她不知道受过多少冷眼和嘲讽，贬低和阻拦。

她甚至为了他的一个项目去出差，就连爸爸去世，她也没赶回来，为了他，所有人都说她不孝顺，白眼狼，她几乎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这些，他是一点都不记得了，现在居然有脸说她爱他，也不过如此。

“行了，别装死了，只要你签了那份股份转让协议，以后好好的在家里画设计稿给心悦，我保证，你后半辈子可以生活的很好。”凌湛开口说道。

程依念苦涩的笑，生活的很好？

她现在这副样子，还能生活的很好吗？

而且……

她抬头看着凌湛，冷声道：“公司那20%的股份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凭什么要转让给你？我又凭什么要画设计稿给沈心悦，让她成名，让她发光，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