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年跟着前台小姑娘去见了凌湛。

此刻凌湛坐在会客室里，听到背后有脚步声，他立刻起身，热情的叫了一声，“张叔。”

平时程依念都是这样称呼张年，凌湛那时候跟程依念关系还没有恶化到现在这种程度的时候，他都一直坚持称呼他为张总的，今天，突然变了称呼，倒让张年有些惊讶。

他笑呵呵的走进去，说：“坐吧，坐吧。”

看了看凌湛和沈心悦面前的茶已经不冒气了，他客气的道：“来了好一会儿了吧？我在外面有点事儿，久等了，那个，我让人给你们换一杯新茶。”

沈心悦在心里嘀咕着，他们又不是来喝茶的，而且，这茶也不好啊，不过她没有说出口。

倒是凌湛，他客气的笑道：“不用，不用，我们不渴，那个，张叔，您应该知道我今天是为什么而来的。”

张年摇头，“我不知道。”

凌湛听他这么一说，脸色一僵，随即又笑道：“那我就直说了，今天本是咱们两家签合同的日子，今日，我就是来跟您签合同的。”

张年惊讶道：“不是啊，凌总，我记得我一个多月前就给你打过电话了，说了今年不会再续约了，让你们早做准备的，你今天还来签什么合同呢？”

凌湛笑道：“张叔，我知道，您肯定不是为了钱，才跟我闹这一出的，您是为了依念是不是？”

听到凌湛主动提起程依念，张年也懒得再跟他装，他冷哼道：“对，我就是为了依念，当初，跟我谈合作的也是依念，现在她不在凌依了，我不想再跟凌依合作了，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