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卫敖死穴,血统,尊卑,他誓死都不愿再提。然而她紧咬不放,起身走向殿门,从此处望下去,皇宫又异乎寻常的美。
“当初你答应要立我为后,不过可惜你没有坐龙椅的命,但我不一样,即便没有你,照样能当皇后!”
当下,卫敖的确是震惊的,她的今天是他一手展开,又一手毁掉,再一手促成,他隐隐感觉到威胁,后悔当初竟没有将她除掉。
还未等他发难,卫良渚便进来了,女菀敛了桀骜不驯,不晓得卫良渚究竟听到了什么,内心惴惴不安。
“叔王是来庆贺奚美人册封的么?”卫良渚面无表情,可女菀知道他在强忍愤怒,未等卫敖开口,卫良渚抢先道:“不过孤晓得奚美人不看中虚礼,叔王跪安罢。”
卫敖打量着面前两人,作势行礼,卫良渚负手而立,将目光落向别处,卫敖扑了个空,悻悻离去。
未几,卫良渚提议道:“宫里新近来了位花匠,育得花叶繁茂,可愿陪孤前去观赏?”
她笑着点头,同他出了寝宫。
如他所言,此花匠本事颇大,不论甚么植株在他手里都能枯木逢春再现生机,然而其实她比任何花木都要顽强,经冬不凋。众多花木里她最喜就是那盆帝玉,色泽碧绿通透,形状方正厚实,像玉玺一般权重。
他忽然牵起她的手,她试着缩了缩,但无济于事,便随他牵着,他说:“还记得你说要回草原么,那时我在犹豫要说什么情话才足够动听,忽然发觉兴许就是什么都不说。”他行在前头,她望不见他是何神情,但也能体会到他的庆幸。他分明是生气的,然再大的气也敌不过她还在身边的满足,他有件事很想做,迫不及待,于是他回身突然深吻住她,这次不为解围,只为真心。
她在那一吻里尝到丝丝甜蜜,继而深深沉沦,她感受得到他的爱有多炙热,令她像糖块一样在他深情炙烤下渐渐柔软融化。
良久,他依依不舍离开她温软的唇,鼻尖碰上她的鼻尖,呼吸相闻,她闭着眼,陶醉在宿命好心给予的爱恋里,不肯出来。他轻轻道:“从前你喜欢过谁都不重要,往后便一心一意喜欢我罢,忘川深险,我来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