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家二郎此时被夫人一番话,从**的酒醉神迷中给惊回来了。夫人如此折腾。可是将那京城大板的官员给惹了呢。
谁都知道这青楼楚馆是官府办的,谁都知道这青楼楚馆是招待达官贵人的,可谁愿意传出在这里留恋花丛以此报效朝廷的呀:“胡闹。这等地方岂是你一个妇人该当踏足的,还不随为夫快快回府。”
华晴芳听话的很,让走就走,跟池二才迈出来雅间。就开口了。
华晴芳:“郎君说的是,四娘自然是随着郎君回府的。不过这等去处却也没有那么不堪,不然为何郎君会至此呢。四娘对于这些奇女子更是久仰的很,以待罪之身侍奉与官员左右。以罪臣之女做这等集夜资报国之事,实在是常人所不能也。不过四娘就不明白了,这罪臣之女侍奉官员,官员难道能以此取乐不成。难道我大梁朝用这些待罪之女做的是官员们的试金石吗。只是不知道这满大梁的官员。有几个能不沉醉在温柔乡,不被这些罪女蛊惑的。”
池二从来知道自家夫人不是个好招惹的。可从来不知道自家夫人还有这等本事,竟然要跟满大梁朝所有泡楼子的官员对着干。树敌有点大呀。咱们能退回去说吗,看看边上被震惊的人。好像收不回去了呢。早知道自己着急回府干什么呀,先安抚自家娘子多好。
头疼,头很疼,别说岳父一个侍郎,就是加上那华老尚书一起并肩子上,这挑战的也有点越级。
不知道老祖父抗不扛得住。
现在这事情就不是随便能压下去的,青楼楚馆里面什么最多,才子,有了出身的才子那是最多的,夫人这话如此说出来,不出明日,满京城就没有不知道的。想压都压不下去。
池二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后悔过。怎么就那么脚贱,怎么就迈进了这里呢。如今想走都不然容易呢:“夫人为夫是不会被这些女子蛊惑的。你放心。”
华晴芳抬眼望着自家夫君,眼神**着春波,。欲语还羞,让人心眼都跟着亮了一亮。
池二立刻改口:“为夫就不会给这些女子蛊惑的机会,往后连曲子都不来这里听了。”后面的吴兴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池二你个怂货,这是在跟弟妹表示清白,到这里只听了曲子而已。你能在有出息点不。
亏得出来的时候每次都装的二五八万的。兄弟们都当这位侯府郎君怎么牛掰,怎么稳重呢。原来在夫人面前如此没有筋骨。
那**子被人扶着,颤颤巍巍的上楼,站在扶手中间:“这位夫人,如何做如此之态,一口一个罪女,您要知道我们这里的姑娘那也是在官府挂了名的。也不是随便什么府里的家妓随人埋汰,虽然打骂的。”
华晴芳看着**子,勉强忍住踹人的冲动:“是呢,原来官妓如此有档次。不是让人随便埋汰的呢。长见识了呀。不过这位老姑娘,您也误会了,妾身可是没有埋汰人的意思,当着这青楼楚馆才女们的面,妾身也没有这个胆量。朝廷录取官员,那都要十年寒窗,三拔六选的,你们青楼才女要捧一个才子,不过三两句话的小事。我一个内宅女子如何敢惹奴众位才女呀。要知道从来言语杀人都不犯法的呀。你们青楼楚馆的随便站出来一个女子,随便说上两句,足以让小妇人死无葬身之地呢。”
古代的艺妓堪比现代女特工,什么都得会,比大家娘子的教养都要严苛,那才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兼职的了卧房。
而且古代信息不发达,那些才子的佳句名言,都是这些艺妓们喜欢才被编成曲子传唱,然后广为人之的,古代的楼子,作用大的很呢。要不然那么多的诗句怎么都是跟这些风尘女子有关的,你见过几首诗词是传唱内宅女子的呀。
吴兴在看芳姐的时候,眼神都是发亮的,不愧是尚书府出来的小娘子,当真是有见地。刘峰这个大老粗,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要知道他们学武之人,哪个不是酷暑严寒的熬过来的,幸运一点的,有个好的家世,是祖宗们拼打出来的余荫,比如池二这种。没有家世的,那就是从战场上真刀真枪的闯过来的,比如刘峰这样的。
就是到了他们这个地位,说是四品的武官,还不是要站出来拼命的。那也是随时都要拼命拼血流汗要牺牲的呀。
可那些文人才子,不过是泡泡楼子,跟个艺妓传出来一段佳话,弄一首狗屁不通的诗词,被艺妓们传唱一番,那就是个才子了。那就名满大梁了。那就有择优被朝廷选拔的可能了,你说跟谁说理去呀。
可世人能看到这个的,一个没有,自己都没有看出来,如今被弟妹这么一番话,给说的恍然大悟呀。
池家二郎看着夫人的脸色变换莫测的,这时候的芳姐,站在二楼俯瞰这下面的才子,官员同艺妓。脸庞仿若被堵上了一层光晕,没人敢直视。
池家二郎就明白,往日里含笑迎接自己‘夫君当差辛苦了’的夫人,特别的发假。果然都是装出来的吧。忍不住就抿嘴勾唇,眼底都有笑意。自己当初认识的华府四娘子就是这个样子的。惹急了她什么都没有怕过。就好比一个木偶突然变活了。让池家二郎喜欢的不知道怎么收着才好。可惜时间,地点,人物都不太对呢。
**子被芳姐一番话给说的面目铁青,当然了本来被鲁二叔踹的有点浮肿了,这话虽然是事实,可真要是传出去的话,那些才子们谁愿意绑了这么一个名声呀,简直是再说他们这些操持贱籍的艺妓,是捧才子的,试问哪个男人能忍得了这个呀。
压低声音:“夫人既然知道,还是三思的好。我等女子也不是随便让人拿捏的。”
华晴芳看着**子,那眼神都是轻视,仿若这凤仙楼被她一个眼神能给踏平了一样。让**子心上都要抖三抖。这小娘子哪里来的如此底气呀。
池二郎一脚就把**子再次踹飞了:“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同我侯府池二的夫人如此说话。敢威胁你家爷爷的夫人,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狗东西。”
这次那**子算是真的爬不太起来了,关键是不太想爬起来。这两人都是硬茬子呀,惹不起呀。那池二不是东西呀。引了这么一个瘟神过来,亏她还把池二当座上宾伺候呢。说翻脸就翻脸。说起来都是按红昭不中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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