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他池二郎心里都不舒服,以己心度人,实在不难想象冯氏此刻的心情。
冯氏瞬间就把脸上的表情给收起来了:“二郎快快免礼,方才知道你们过来了,老爷就让人过去截人。可惜还是慢了一步。方才听说芳姐在祖父那里被罚了呢,可是严重。”
池二抿嘴,岳母真的不是在提醒岳父大人,你闺女该罚吗:“岳母大人惦记了。”能说什么呀,作为姑爷真的不能说什么呀。
华晴芳看到这位继母,那真是没什么心思,心酸,吃醋这种东西,是个女人都有。若是自家爹爹对这个女人太过关心,自己还心酸还有点小醋呢。
说起来他们母女之间本应该没有太大的矛盾才是,谁知道自己就有这个闹腾的体质,谁知道自家爹爹就有这个维护闺女的慈心呢,想到这里,华晴芳不自觉地胸口又挺起来几分,有爹的日子好呀。都说女儿是爹爹前世的情人。谁又能知道继母这种东西。天生就是闺女的情敌呢。芳姐真的是很不容易才压抑住心中的这弄弄醋意。如今小嘚瑟了一把,就是时候不太对。
不过爹爹疼她,她也的为了爹爹多想想。毕竟她这个闺女不能随时伺候在爹爹左右,为了自家的小弟弟多想想,那是小弟的亲娘呢,哄哄冯氏还是很有必要的:“多谢母亲关心。芳姐这里无碍的,说起来还没有恭喜母亲呢。外太祖父大人如今是圣人亲封的御史上大夫了呢。”
说到这里冯氏的脸色又纠结了。自家老爷虽然没有升上去,可祖父来信的时候,可是透出来了,自家能升官跟自家的这位继女有关系。让冯氏怎么能不纠结呢:“多成芳姐惦记,都是圣人恩泽。”这话就是不太领情的意思。好在芳姐也没指着继母能领情。本就跟她没啥关系,各有所求吗。
华晴芳跟着说道:“是呢。母亲说的是。”
华二老爷抿嘴,夫人。闺女这气氛有点不太对:“好了,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说起来芳姐同二郎还是要去老大人府上拜谢一番的。”
然后对着冯氏同芳姐:“芳姐好些日子不曾回来,你们母女平日相处的就好,相必有许多的话要说。好了你们去里面转转,我同二郎说说话。”
冯氏嘴角撤了半天,掰着手指头算,这闺女也没有超过十天不回来,而且还是这等非常时期。算了,遇到这个闺女她就不能动脑子,不然伤的肯定是自己。
看看扒着芳姐的儿子,冯氏再次扯动嘴角,有点艰难,郎君倒也罢了,在儿子面前自己都不如这姐姐亲呢,能说自己做人太失败吗,能说这继女做人太成功吗:“老爷说的是,妾身可是一肚子话要跟芳姐说说呢。我们母女可就去园子里面走走了。”
芳姐看看池家表叔,再看看自家爹爹,笑的温温柔柔的跟着冯氏走人了。
至于华家小五郎被华二老爷留下了,人家说了他们爷三要坐一起畅谈一下男人与男人之间的问题。
不说芳姐同冯氏说些什么,只说华二老爷送走貌美如花的母女二人,转头对着那池二郎就变了脸色。
若说这华二老爷对池二郎第一次的劝导,是诱导性的,是温和的牵引,那么这次,绝对是是由震撼性的,具有夸人生意义上的一次教育。
首先华二老爷实事求是的总结了这次事件的危险性,与重要性,还是规模宏大性,就是牵扯的面积太大了。
最后华二老爷又跟池二郎畅想了一下,这件事情万一没有控制住会带来的灾害性。
这些事情做好总结,两人有了共同的认知后,华二老爷开始上正菜了,让这位姑爷反思,这件事情的发生,因何发生,为何发生,怎么会发生。
二郎懵了,多明显的事实呀,芳姐逛楼子整出来的吗,然后再华二老爷的眼神下,池二郎咽口吐沫,愣是变成了:“是小婿的错,小婿不该去那等地方,夫人就不会随着而来。”
真心的认识有点糟心,男人同女人一样吗。
可华二老爷点头了,很有自家姑爷觉悟不错的肯定:“你既然认识到了错误,索性我也就跟你说说。自古男人三妻四妾,我华府也不是不讲道理的,虽然我华府的二郎洁身自爱,可也没有要求我华府的姑爷们一样如此,我华府给小娘子的陪嫁中,也有那知情识趣的女子,二郎你若是喜欢,就是妖媚惑人的我华府也不是送不起。二郎你怎么就会去了那等地方呢,是我华府准备的不足,还是我华府娘子你二郎实在看不上。非得去那等地方,你是在埋汰你芳姐,还是在埋汰我华府的陪嫁不足以留住你池二郎的浪荡之心呀。”
后面这话说的实在严重,对于时下的京城来说留恋楚馆真的算不上是浪荡的,岳父大人咱们真的是在谈心吗,你确定这不是讨伐栽赃吗。
池二郎被华二老爷一番话给问的哑口无言,华府可能是准备了这些,不过自家夫人可是一个字都没有说过,他池二的眼前这些女子更是一个都没有出现过。
看着自家夫人更是从来没有过这等意思,岳父大人呀,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家闺女什么心思呀。能跟岳父说,夫人从来没准备如此大方吗,能说夫人从来没准备如此遭禁与我吗,池二郎委屈死了,男人这样叫做风流,不叫浪荡,我能变白吗:“岳父大人息怒,是二郎做的不对,是二郎不该去那等地方。二郎往后再也不会了。”若不是这岳父大人在朝堂上对他维护的没有底线,池二绝对做不出如此没有底线的让步。
华二老爷:‘二郎呀,不是岳父我说你,你要多替芳姐想想,你要想想芳姐的好,她那么做,完全是在拉二郎你一把呀,看看如今别说你不会在去那等地方了,就是我大梁朝所有的官员都不会再去那等地方,圣人都说了官员当以身作则,清廉正直,怎么能留恋于那等风流之地呢。若不是芳姐眼光独到,先一步把你拉离那等地方,焉知你不会是现在的穆府小郎君呀,焉知那些楚馆技子不利用与你。焉知你不会同那些自命风流才子们不同流合污。’
池二郎觉得这岳父大人是不准备放过他了。人家的意思就是圣人下的旨意,去不去跟你的意愿没什么关系:“岳父大人说的是,二郎身为朝廷官员那种地方自然不会再去。”他池二这点才学,真的不能跟那些风流才子相提并论的,不是不愿意,是真的没有人家那个本事,岳父大人你如此说当真好吗。真的不用负责人吗,为何那程四爷去找自己讲道理,不来岳父这里说道一番呢。
想到这里池二郎觉得自己找到了自家夫人对这些才子艺妓的抵触在哪里了,那程四爷同岳父大人可是当时都名及一时的人物,程四爷那时候就是靠着风流才子,压了自家岳父这个榜眼出身的尚书府郎君一头的。夫人当真不是再给自家老爹抱不平吗。看着自家岳父的眼神有点纠结,还有点嫉妒,宁愿自家夫人如此闹腾都是为了他池二。岳父什么的果然最讨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