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仪式过后,大家都见过面,坐下来聊聊天。
虽然有些人对这位不速之客,心里有些妒忌,但整体的气氛还好,大家表面上都客客气气的。
其实顾秋心里明白,关键还是自己的年龄问题,自己太年轻,总让别人觉得太嫩。
这一点,不管他在哪里,都有这样的人,这样的想法。
晚上大家聚会,为顾秋接风洗尘。
同时也是为了组织部长,大家就在政府的食堂里搞了三桌。
跟长宁不同的是,顾秋在这里,没有人给他灌酒,他们的目标,大都在组织部长那里,顾秋也因此落了个轻松。
喝完酒,县委书记说要陪组织部长打牌,于是他们凑了四个人去打牌了。
其他的同志都去唱歌,跳舞。
顾秋一个人走出去,走在清平县的大街上。
此地虽穷,但是树木很茂盛。
道路两旁,都是一棵棵很粗壮的树木。城里的马路,清一色的柏油马路,虽然有点乱,却还算是平坦。
整个县城,只有三条街,街都不长,店铺也不怎么热闹。
顾秋给从彤打电话,“老婆,你还是不要过来了。”
从彤心里有些紧张,“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顾秋道:“这里是一座千年古城,人烟稀少,穷疯了。”
从彤道:“知道啊!穷有什么好怕的?”
顾秋说,“到时你就知道了。不过我建议你啊,先过来看看,觉得自己能挺过去,再考虑工作调动的问题。”
从彤道,我过二天就过来了,看看再说。
顾秋在大街上转了一圈,回到县政府,办公室主任说,“房子安排好了,去看看吗?”
顾秋说,“行。”
办公室主任说,“条件有些艰苦,真是对不起啊,顾县长。”
顾秋说,“无妨,无妨。”
等他跟着办公室主任到了住的地方,他才是真的晕菜了。
住宿的房子,二层楼,楼上楼下都住人。每个人分一个套房。
他们这种套房,是里外两间。外面做客厅,餐厅,里面睡觉觉。房间里没有空调,只有两把吊扇。
办公室主任说,楼上已经住满了,只有楼下。不过楼下有楼下的好处,不要爬楼。还有一个优点就是,这里没有自来水,需要用水的话,都在房子前面的坪里,有一个摇水井。
办公室主任说,这栋楼里,住的都是重要领导。楼上就是一位副书记。
顾秋说,“行吧,那就这里。”
把房间里里里外外看一遍,这些房间都没有洗手间,得去五十米开外的公厕。
顾秋想,从彤肯定不习惯这样的环境。自己见过不少贫困县,没想到眼前这个才是真正的穷。
房间里的家具都很旧,顾秋也管不上太多,倒在床上就睡。
半夜里,顾秋听到一阵楼板响。
应该是楼上的副书记回来了,副书记在楼上折腾了好一阵,洗脚,洗脸,搞了半天。终于等到他上床睡觉了,顾秋想应该可以安安稳稳睡一觉。
没想到过了十来分钟,就听到楼上传来一阵床响,吱嘎吱嘎的。
隐隐夹杂着一名中年妇女的呻吟,办公室主任说过,这里所有的床都是统一的。
顾秋看过了,是那种很硬,很土的木床。
可能是副书记经常运动和老婆床聊的缘故,这床变得很松,只要一动就吱嘎吱嘎的叫。
床头撞击着墙壁发出的声音,很有节奏感,一下一下的。
顾秋哪里还睡得着?还真是夜来风雨声,半夜床板响。
副书记五十来岁,精力充沛,折腾起来没完没了。
他老婆呢,刚开始声音很小的,看来是极力掩饰,可没想到副书记的战斗力很强,她渐渐就坚持不住了,叫的声音越来越大。顾秋想,这下有得搞了,晚上鬼还睡得着?
要是从彤来了,他们在上面摇,自己在下面动,这是什么场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