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公顶上冲起天地玄黄玲珑宝塔,天地玄黄玲珑宝塔高高耸立云端,陈九公张口喷出一口青气,青气拂过天地玄黄玲珑宝塔,那宝塔仿佛被青气卷着向上走,到达高天之上如瀑布倒灌倾斜而下。
只是上去时是塔。下来时是一条巨大的玄黄色气流卷向造化玉碟。
道祖见状知陈九公心思,忙纵身而起。双手去抓,却连一道紫光穿来立在身前。化作噬神枪迎面就刺。
道祖抬手,右手食指指尖与噬神枪枪尖相碰,噬神枪微微一震,倒飞回陈九公身旁。
击退了噬神枪,道祖又要去抓天地玄黄玲珑宝塔,去有那一道紫光当头砸下,道祖不看也知是那摧天杖。
道祖又挥手退了摧天杖,可此时道祖却顾不得天地玄黄玲珑宝塔了,就在他连退噬神枪、摧天杖时,陈九公已来在混沌钟前,双手结印要混沌钟上按去。
此时老子尚且被困在混沌钟内,弄不好就要被陈九公封信,道祖连忙飞身赶至,挡在陈九公和混沌钟之间,一手迎上陈九公双掌,一手拍向混沌钟。
同样是拍钟,道祖和陈九公的目的截然不同,一个是为了救人,一个则是为了坑人。可道祖的手还没碰上混沌钟,就被噬神枪和摧天杖给打断了。
这回这二宝不是冲人,不是冲着道祖来,而是与天地玄黄玲珑宝塔一起,招呼造化玉碟去了。
此刻自身安危全仗造化玉碟,道祖哪里敢让其有失,忙伸手去击噬神枪与摧天杖。而如此一来,有给了陈九公封信老子的机会。
被陈九公逼得手忙脚乱,左右难顾,道祖也顾不得太多了。只见道祖双手一扬,整个人向后飞退,根本不顾那被困在混沌钟内的老子了。
见道祖如此豁达,陈九公也是一愣,可接下来只见道祖神色肃穆,高声道:“天道在上!”
“天道在上!”
道祖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道祖话音刚落,天上传下轰轰雷响,东海海水倒往上走。东海上仙岛颤动,无论是金鳌岛,还是蓬莱、方丈等岛都在不住的晃动。
陈九公脸色一变,忙收回天地玄黄玲珑宝塔,使这塔立于庆云之上,放出阵阵玄黄色光芒,垂下条条玄黄之气,来镇住这方天地。
可就在这时,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出现在天地玄黄玲珑宝塔周围,一把将其抓住?紧接着,天地玄黄玲珑宝塔剧烈地晃动,其发出的玄黄色光芒消散,垂下的玄黄色气流破碎,青天碧海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一般,四方风水地火暴动开来。
陈九公定了定心神,举目望去见不光是天地玄黄玲珑宝塔如此,噬神枪、摧天杖,甚至混沌钟也是这般,仿佛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一样,本身威力消失的无影无踪。
为了避免鸿钧道祖趁机抢夺自己宝贝,陈九公忙将道祖挡住,只是这时混沌钟威力全无,被困在钟内老子马上就要脱困而出。
“可惜了!”陈九公心中暗道一声可惜,心头一动,悬于六圣头顶的六魂幡六尾齐动,砰然散开,霎时间漫天黑气席卷而过,黑气所过之处,风水地火平息,天稳稳,海平平,方才如世界末日般的险状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此时,原本悬在六圣头顶的六魂幡消失了,只留下一脸苍白的道祖,一脸羞怒的老子,还有遍体鳞伤的四圣。
而随同六魂幡消失的,还有五行迷宫大阵和诛仙剑阵,这两座大阵是被道祖引来的天道之力摧毁的,两阵散去后,元始天尊、阿弥陀佛、准提佛母和女娲娘娘望着青天碧海,心中带着死里逃生后的窃喜,也不免深藏着深深的恐惧。
因为他们真的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是真真切切的亲身感受到了,容不得他们不害怕。
陈九公已将自己的一堆灵宝收起,望着道祖说道:“难怪三界生灵无不敬畏天道,天道之力果然厉害!”
听陈九公之言,老子轻哼一声,持扁拐就要上前动手,刚刚被罩在混沌钟下,可是丢足了脸皮,现在老子心中再也没有了无为,想的只是怎么将陈九公镇压,如何能灭了截教。
见老子想要动手,陈九公哈哈一笑,“怎么?还不死心?”
“哼!陈九公休得猖狂!六魂幡去,看吾与师兄如何灭汝截教!”
陈九公闻言哈哈大笑,不屑地望着老子,“莫要风大闪了舌头,莫以为吾截教只有六魂幡不成?吾座前那猴儿早已回碧游宫准备去了,汝等若敢动手,那元始等人必要魂飞魄散。”
陈九公此言一出,老子才发现,原来在陈九公身后躲躲藏藏的袁洪早就没了踪影。
原来早在六魂幡飞离定海神针后,袁洪那猴子就毫不犹豫扭头跑了,这猴子虽然对陈九公忠心耿耿,但却知自己的能耐在道祖面前连蜉蝣都算不得,根本撼不动道祖那大树。在完成使命之后,自己再不走就该拖老师后腿了。
袁洪一起一纵,整个人窜入碧游宫中。
碧游宫中,镇元子盘膝而坐,在镇元子身后,立着人参果树,而那洪荒大地胞衣地书,就躺在镇元子膝上。
袁洪进到碧游宫中,直接扑到镇元子身前喊道:“师伯!师伯!”
镇元子缓缓睁开双眼,没好气地瞪了袁洪一眼,“你这猴头,嚷嚷什么!”
“师伯……”
袁洪刚一开口,脑袋上就挨了镇元子一记拂尘,“这一下是替你师父打的,本来还道你这猴头这些年修身养性已有成就,不想还是这般毛躁。”
虽然挨了打,但袁洪也不敢有什么不满,一边揉着头,一边认错。
这时镇元子问道:“一切可依你师父的计划?”
袁洪忙不迭地点头:“嗯!嗯!虽有些差错,但终不离老师算计!”
“那就好!”镇元子闻言,将拂尘搭在膝上,满意地点了点头。
袁洪偷偷地用目光观察镇元子,可怎么看也无法从镇元子脸上找出一丝紧张和担忧。这猴头终于忍不住问道:“师伯,那可是道祖啊,您真的就不怕么?”
听袁洪此问,镇元子哈哈一笑,“怕!怎么不怕?师伯我也不怕你这猴儿笑话,我不但怕,还怕的很呢!”
“可是……”
“可是什么?”镇元子反问一句,然后道:“怕也没用,事已至此,覆水难收!你师父已经算计好了一切,成则享百年安宁,不成……身死道消罢了!”说罢,镇元子脸上涌出疯狂之色,一直垂着的左手便向那地书抓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