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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七节、时机未到
自从可欣向我真情告白之后,我的生活就开始充满了一种令人无法琢磨的暧昧,她在别人面前还不会表现出过多的亲昵,可一旦只剩下我们俩人的时候,她就恢复了以前那种黏人的感觉。其实我并没有明确的表态自己真心的爱她,可在她看来,我劝解的那些话语就像是yù说还休的表达。
看出问题的老姐找个没人的机会直接向我摊牌:“这都好几天了,你们俩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姐……”我挠挠后脑勺:“我要是告诉你自己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你信吗?”
“信”老姐毫不犹豫的给了我肯定的回答:“但是可欣不信”
得,您永远是这么一针见血。
姐姐见我苦笑便接着说:“现在她连这个年都过的魂不守舍了,时刻惦记着躺在楼上的你,就算你下楼来应付拜年的客人或者是陪爸妈聊天,她也总是寸步不离的守在你旁边,你没看秀秀都躲开了吗?”
“这个嘛……其实是有原因的。”
为了让姐姐大人帮我遮掩,我只能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jiā代了所有的问题,这其中也包括我的病情,以及我为将来做的那些准备,除了她是我最信任的姐姐之外,能让我坦白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她将完全的担负起照顾父母的责任。
姐姐就坐在我的uáng沿上,平静的听我讲完了所有的事情,然后伸手拢了拢我额前的头发:“傻子,我早就猜出来了,从你天天赖在uáng上这一点就让我不得不朝最坏的方向去设想,我只是没想到最后你还是要走在我们的前边。”
看着老姐这种出奇的平静表现,我心中暗叫不妙,她就算是再冷静也不可能对我的安危无动于衷,至于她说凭猜测猜出了我的病情,这就更加的不可信,那么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她从某个人的嘴里知道了全部的来龙去脉。那么这个人是谁呢?父母又对此了解多少呢?
其实我这个ūn节假期过得还算充实,别看是宅在家里哪都不去,但每天王秀都会准时的让我处理一些筛选出来的公务,同时父母的朋友、同事们也经常地上mén拜年,还有一些级别不低的领导们,以探望我的病情为由同父亲联络一下感情,他们的九九大家全清楚,我的健康关系到了王家在商政两界势力长消,如果外界的传言不可信,那么我爸的政治前途就不会出现变数,如果我真的无y可救或者不能处理公司业务,那么谁会是这个庞大企业的接替人?所以我每天都在应付这种烦人的试探,老爸也只得耐着ìng子和这些人闲扯,然后每次王秀都会适时的出现让我签署一些文件。戏演到这个地步,那些人也会识趣的说不再打扰我起身离开了。直到有一天我那个准家庭医生突然造访为止。
“大过年的您不在家休息跑这么远干什么?”见到他我刚说了一句话,这老头也不理我直接抓过我的手腕捏了起来,搞得全家人都跟着一起揪心。
过了好一会他睁开了眼睛打量我几下:“倒是没什么大碍,不过你心的事情太多了,奉劝你一句:该放下的还是放下吧。”
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陪坐在旁边的父母更加紧张,我爸也知道这位仙风道骨的瘦老头来头不,只好心翼翼的询问:“犬子这病您看……”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老头又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这次没多做沉yín,劈头盖脸的就说了一句:“相比于他,你才更应该注意身体,照这样下去可不行”
好么,要不是我们都知道他的来历,否则就凭刚才这一幕,谁都有理由相信这就是个江湖骗子。在我们家体格最健壮的就是老爸,当兵时锻炼的底子一点没落下,来个一千米长跑就是雨光都不是对手。要是谁说他身体不好那真是打死你都没人信。不过我信了,也是第一次由衷的相信这老头名不虚传。算日子,该是上辈子老爸发病的时候了,不过这种疾病不做个细致的全身检查是说不准的,因为上辈子我也被瞒在鼓里,所以究竟是什么时间发病,有什么样的症状也说不出来,可这老头仅凭望、切两项就断定他有病,倒也是令人钦佩。
让他这么一搅合,本来就十分紧张的老妈几乎叫出声来,这些年她极少这样失态,或者说很少有事情让她无法保持冷静,我和老爸可是这个家的两根支柱,若是两根柱子同时倒塌将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还好她只是微微的抬起身子便意识到自己应当理智一点,然后很诚恳的看着老人家:“您看我先生是否需要马上进行一番检查?”
老爸急忙摆了摆手:“没什么好紧张的,我就是工作忙了点不太注意休息罢了,你别瞎心。”
老头没说话,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指着我对我妈说:“我也只是猜测,建议你们还是去检查一番,远山的医疗水平我是很清楚的,不过我还是先给他在认真的诊断一下,最好找一间安静点的房间。”
就这样,我和老头一前一后的走进了我的书房,他扫视了一圈房间然后点点头:“陈设布置的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张狂。”
我早就猜出他单独和我谈话不是为了我的病情,不过这个时候我也乐得装傻:“哦?那么在您眼中我应该怎样装修书房呢?”
他瞪了我一眼,很不客气的往沙发上一坐:“凭我几十年的修为,也只是看出一点端倪,刚才你的表现那么平静只能有两种解释,要么是你根本不关心长辈的健康,再不然就是你早就知道内情。”
老头子这么直接那我也坦率点吧:“我是怎么知道的您就别问了,当然我也进行了万全的准备,这种病仅靠传统的治疗是没有效果的,对于家父来说,自己的时政方针、推行力度以及有无弊病才是最紧要的,如果现在让他放下手中的工作去治病根本就不现实,那会导致他主导的改革半途而废,为此付出的代价绝不是一个省长的健康所能衡量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劝他治病。”
老头再次点点头,不过这回沉思了很长时间,然后才捋着稀疏的山羊胡再次开口:“民间口耳相传,王家父子乃当朝首善,你也就罢了,乃父可是在江湖上人人称畏的海刚峰今日一见方知市井之言未可尽信。”
我不动声è的抬起眼皮:“哦那您有什么高见?”
他完全不在乎我的讽刺口ěn,走到窗前看着萧瑟的冬景:“海瑞虽廉,却无法真正的解民倒悬,而王省长凭海瑞的风骨行的却是胡宗宪的韬略,若是没有你这尊财神爷怕也罢官数次了……当年我厌弃官场这才投身杏林,缺的就是他这种忍辱负重的决心啊……”
看着老头的背影,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从年纪上推断,他年轻的时候应当是民国中晚期,若说看透红尘也能让人理解,不过既然还抱着儒家不为良相便为良医的处事原则,那他也算是得偿所愿,可跑到我家来发什么牢ā?
这时他转过身来从怀里mō出了一个瓷瓶,郑重其事的放到了我的书桌上:“这瓶丸y制备不易,就算是你这等豪富巨贾恐怕许多y材也难以集齐,贴身收好每当心力不济时就含化一丸,最多一次不要超过三丸,这不是太上老君的仙丹,我能做的只限于此了,也算是我对你父子两代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