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折氏正在院子里面教自己的二子练习杨家枪法,杨延朗(杨延昭)正在院子里面练习枪法,而且杨折氏除了教儿子枪法外,这个小家伙就一直缠着自己多作军阵之类的游戏。
杨延朗(杨延昭)玩得不亦乐乎,杨折氏敏锐地听见一阵急促脚步声而来。
“见过大娘子。”就在这个时候府上的管事杨正恩急匆匆往后院赶去,他见到杨折氏之后即刻拱手道。
杨折氏问道:“杨管家可有大事?”杨折氏并不是一个深闺之中的妇人,她对汉国的局势还是清楚的,杨正恩的这副样子她隐隐约约间有些猜到。
“门外有几个人有阿郎的消息,他们此刻正在大厅内候着,说是要见府上主事之人。”
“管家,速带我去。”
“是。”杨正恩拱手道。
“二郎,你且在此练习枪法,娘亲去去就来。”杨折氏吩咐杨延朗(杨延昭)练习枪法。
“唔,娘娘,杨家枪法有三十六路,是从祖上传下来的,孩儿定当勤学苦练。”
杨折氏欣慰地己的儿子一样,随即就与杨管家一道去大厅内。
大厅内,那几个枢密院职方馆的官吏一见到杨折氏后,其中一个问道:“夫人可是杨将军的女眷,府州折将军的家人。”
杨折氏道:“奴家正是,不知你们跟我家郎君是否相识一场?”
其中一人道:“正是,我们手上有杨将军的信函,正是他让我等交与夫人,夫人拆开阅后就知道其中的原委了。”接着,那人将信函交给了杨折氏。
杨折氏接过信函,这信函上面的字迹正是自家郎君杨业的字迹,杨折氏的手有些颤抖,她不知道此刻是什么心情,她记得自家郎君出征在外,莫非是出了什么不测,还是......
杨折氏觉得有些担心过头了,既然有信函来,还是先拆开来说。
她取出信函之后,便立即来。
他还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杨折氏心道,她是府州折家的小娘子,自她嫁给麟州杨家的杨业之后,她就明白自己郎君心中所想,他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将领,为了天下的苍生,他选择的是百姓。
此刻,杨折氏有些兴奋,她觉得自家郎君终于做出了最正确的决定。
杨折氏见周围还有人在,她立即合上信函,然后问道:“他可还好?”
“杨将军一切都好,只是不放心夫人与大郎君小郎君的安危,是以让我们来晋阳,连夜将夫人送到安全的地方,若是刘钧知道了,恐怕会对夫人与郎君不利,也是不让杨将军分心,更何况官家那儿也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护得杨将军一家的周全,是以现在夫人就应该随我们出城。”
“既然如此,我等简单收拾行装后就立即出发。”杨折氏没有问他们怎么进的城,她觉得近日按他们能找到这儿,自然也会想方设法出城的。
杨折氏已经收拾好行装,他们一家人乔装打扮之后便在枢密院职方馆官吏们的手下偷偷地离开了府邸。
“打从今日起,你们恢复自己的原来的杨姓。”杨折氏对自己的大儿子以及二儿子道。
“唔。”
杨家人已经全部出了城,而城内的国丧典礼也差不多快要完结了,文武百官也全部忙于国丧仪式,城内消失一些人也是顾忌不上的。
下午的天色已经开始隐晦起来,似乎要下一场暴雨了。
天边的乌云也越聚越多,空气燥热使人窒息。
路边的树枝也在风吹打中摇晃地甚是厉害。
而这个时候,也接近了晚饭的时刻。
忽然间大雨倾盆而下,街上的行人急匆匆地躲避城中。
六月底,一场罕见的暴雨席卷了整个晋阳城,如铅重般的乌云伴随着恐怖的雷鸣,让晋阳城的都城仿佛一瞬间就坠入了魔界之中。
城外汾水北侧的山地间,河流的水位也在一瞬间上涨起来。
暴雨如同粗.大的钢筋一般直接从天空坠落,砸得整个地面蹭蹭直响,其间还夹杂了不少的冰雹。
送葬的队列不得不半道停了下来,厚厚的雨布将梓宫盖得严严实实的。
大风吹倒了白色的伞盖,刘继元白色孝服也在一瞬间被雨水浸透。
他的心情糟透了,他刚要破口大骂,可就在此刻远方地面一阵颤抖,若不是雨势减小了,刘继元还听不出来声响。
“陛下,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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