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管明棠反驳,陈默然便把脸色一敛,沉声说道。
“这件事,不需要再议了,现在的亩田税并不重,而且这关系到军人的地位,军人的地位保障,源自于亩田税的免除,如果我们全面免除了这一税收,如何体现出军人与平民地位的不同?”
“陛下,你要知道,现在的亩田税所占比例极为有限,我们完全可以用免除亩田税的方式,收买民心,从而进一步确保农民才陛下的忠心!”
望着陛下,管明棠依然坚持道。
“陛下,即便是现在,农民亦是陛下最忠诚的支持者,我们应该适当给予其扶助,现在美、英、法、德等西欧国家早已免除了亩田税,我们也应该……”
“是应该,但……不会是现在!”
摇着头,陈默然固执己见的坚持道。
“军人,为这个国家付出了很多,我们必须要保证军人的地位和利益,除非……”
看一眼管明棠,陈默然又补充一句。
“除非有其它的方式,可以补偿军人!否则,就不要再提及此事!”
这一句话,实际上是彻底的封死了管明棠试图为农民争取利益的道路,面对陛下的坚持,他只能在心下无奈的叹息一声,随后点头说道。
“好吧,陛下,”
至少就现在来看,推行以医疗保险、工伤保险和养老保险为核心的社会保障,已经基本上解决了确保社会稳定的根本问题,再加上其间利用这些社会保障打击立宪明煮党,陛下应该不会再考虑调查局的那份报告了,“哲勤,关于社会保障的事宜,你会同财政大臣、工商大臣、劳动与就业大臣共同制定一个方案,另外,还有一件事……”
话峰一转,陈默然还是把话题转移到另一个问题上。
“在你来之前,我接到一份广东发来的电报!”
听到陛下提到广东的刺杀案,管明棠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这种政治刺杀在过去的十几年间,从来都是不可能避免的,甚至可以说“政治刺杀是官员们的必修课与官员责任”,对于有官员遇刺,他早已经习惯了,只不过这一次,唯一不习惯的是对方刺杀的对象,过去,革命党人刺杀的往往是政斧官员,而不是议会代表。
“陛下,臣亦收到电报,广东省议会议长被刺客刺杀!”
话声稍顿片刻,管明棠又急忙补充一句道。
“这是第一次有议员被刺杀!”
“第一次……”
点着头,陈默然凝眉思索片刻,然后不无认真的说道。
“看来,那些人把目标对象变换了一下,他们变得更聪明了,这种针对议员的政治刺杀的效果,甚至超出刺杀一名普通的高级官员!”
“陛下……”
陛下的话,倒是让管明棠一阵糊涂。
“不知情的人,会以为,这种刺刀,是我们所指使的,如果朕没有记住的话,他曾对报纸抨击过朕!”
看着管明棠,陈默然用似笑非笑的口吻说道。
“没准,会有人认为,是朕派人杀了他!”
是吗?
答案只有陈默然自己才知道。
“不过是一些居心叵测之人的意欲污蔑陛下声誉罢了!”
“毁灭,往往都是从打击声誉作为开始,一次、两次……如果事件一再发生的话,那么,到时朕恐怕也就有口难辩了,现在……”
沉吟着,陈默然吐出一句话来。
“是时候收拾一些人了!”
收拾一些人!在管明棠惊讶的看着陛下时,另一句话却传到他的耳中。
“哲勤,一直以来,对于很多人和事,朕都是视而不见,可谓是百般容忍,但是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希望……”
看一眼管明棠,陈默然用极为肯定的口吻说道。
“在我们用糖果去聚拢民心的时候,我们同样不会放下手中的鞭子,有一些人,不抽鞭子提醒一下,他们总会干出来一些蠢事,朕的容人之量,总归还是有限的!”
朕的容人之量,总归还是有限的!
陛下的这句话,只让管明棠觉得后背一凉,一股前所未来的凉意随之在心胸间弥漫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