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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时，已经彻底相信了他话的殷离离，却是撑着桌面像个游魂一样出声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啊？你不是他的爷爷么？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你差点就害死他了啊？”

说到这里，她停了停，想到那天在地宫中，伤他的人，其实是自己，于是目光变得更加的悲戚起来：“不对，还有我，我是你的帮凶，凤南天，你真的很该死……”

到底是委屈了，说到最后一个字，这一直倔强到让人生惧的少女，一双眼眶，终于泛出了点点晶莹。

凤南天一见，愣了……

天，这死丫头居然在哭？十五年了，他第一次看到她哭？！！

猛然间，他想起来当初在皇宫里看到那婴儿的第一眼——

是了，当初的金銮殿上，她虽然只是个婴儿，但是从他窥见她吸他的血，窥见她便非常人后，她给他的感觉，便一直都是坚忍而又倔强的一个人，不管是在那个尔虞我诈的地方遭受到了多大的委屈，她都一直以异于常人的毅力忍受着一切，哪怕是在她修炼为成，受到那些人的殴打侮辱，他也从来没有见她软弱过，见她哭过。

也正是因为这样，一度，他以为她就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生化人，没有人类的感情，也没有人类的感知，只知道麻木的活着，麻木的修炼。

可是到今天，他才发现，其实她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女孩，只所以之前给他那么倔强的一面，那不过是被情势所逼，没有选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