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时负责外围调查的,是第一监察室的主任牛启山。
当时牛启山说是没有查出啥问题,毛严铭也就给搁浅那事了。
但,在毛严铭的心里,他还是觉着魏常青不可能没有问题。
只是……可能目前难以揪出那些证据来而已。
因为魏常青毕竟是个老鸟了,他在做事情的时候,肯定是早就考虑到了会被纪委调查,所以自然是早就隐藏好了,不可能一下就查出来了。
这是毛严铭这么想的。
只是后来事情一拖再拖的,也就是得过且过了。
所以魏常青也就一直安然无恙。
当然了,还有其它方面的种种原因了,比方说:碍于情面、有大人物护着等等等。
这些都是一拖再拖的原因。
说实在的,没有涉及到自身利益,谁会愿意去得罪人呢?
再说了,其实大家伙都是一个混字罢了。
就他毛严铭来说,他自身也不是很严厉,且,偶尔的时候,他自身也是有着一些小小的问题的。
所以他毛严铭也不是那太较真的人。
再说了,他毛严铭都是过了五十五岁的人了,还能混几年呢?
他自然也在想,还有个两三年,自个就退了,平平安安地、和和气气地退休得了,也别再生事了。
因为他这个年纪还没进入省委的话,基本上也就这样了。
他也知道,自己仕途的巅峰,也就是到县里的第三把手打止了。
因为他是县委副书记、县纪委书记,也就是县里的第三把手。
……
这天下午,当魏常青来找毛严铭谈及杨易的事情时,咱们毛书记则是皱眉道:“这事……无凭无据的,也没有人举报,就这么贸贸然地展开调查的话,可是对咱们自己的同志的不信任。”
说着,咱们毛书记又话锋一转:“再说,即便是要立案调查的话,那么这事也得先向曾书记汇报才行,还得看看曾书记是个什么意思?可你老魏应该知道,曾书记多次扬言说杨易是他的学生,你说这哪有老师不护着自己的学生的呢?所以这事……不大好办呀!”
魏常青早就料到了毛严铭这老家伙会这么地说,于是他也就笑微微地说道:“毛书记,这事……咱们还是先不谈了吧。我也知道这事您有难处。再说,我也就是来这儿向您反映一下情况。对了,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还是想请您去玩玩。据说……咱们县城那家叫夜场的ktv有些特色服务,但具体我也不知道,所以我这不今晚上在那儿订了个包间么?所以就请您一起过去玩玩。我知道您为咱们组织上的事业也是操劳了一辈子了,所以到您这个年纪了,也该享受一下了。这也算是晚辈聊表一下小小的心意。”
听得魏常青谈起了这事来,咱们毛严铭书记可是露出了一丝笑意来,但还是有些谨慎地打量了魏常青一眼,然后假装推辞道:“这……还是谢谢你了吧!我这一把年纪了,还是不去那种地方了吧!免得落个晚节不保不是?”
“咳!毛书记,您这思想可是落伍了哦!什么晚节不保的呀?现在人民的生活都渐渐的富有了,所以追求的生活享受也是不一样了!”说着,魏常青小声地暗示道,“毛书记,您放心,这事没有外人知道的!这也就是我们俩在说这事不是?再说了,您若是去的话,到时候我会派车来接您的!这事没有人知道的!”
咱们毛严铭书记又是有贼胆没贼心地乐了乐:“还是算了吧?”
“您看您毛书记,您这就……有点儿看不起我老魏了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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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杨易到了县城后,也就先去了一趟县委办公大院,去找曾书记去了。
待他到了曾书记的办公室,还没等坐下,就忙是问道:“曾书记,您找我……您有啥指示呀?”
曾书记便是微笑道:“你小子先坐!别急不是?”
见得曾书记那笑容,杨易不由得暗自心想,看来是好事?
等他小子坐下后,曾书记也就言道:“是这样的,是件好事。那就是咱们临阳县打算正式成立县招商局。我想了想,以你小子这一年多的表现来看,我觉得安排你小子担任县招商局副局长,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忽听这个,杨易不由得欢喜地一怔:“这事……您定下来了么?”
“基本上算是定了。但是……具体的……可能还有些实质性的问题。比方说……还没有办公楼。可能得先租用办公楼?但是,也在考虑……租用办公楼的费用问题。若是成立的县招商局连自己的费用都赚不到的话,这也是一个问题?”
待听得这么一番话之后,杨易那个泄气呀,忍不住心说,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么?
忽见杨易他小子貌似有些泄气了,曾书记又忍不住微笑道:“这事……基本上还是算是定了的。只是时间上还不确定。放心,若是成立了的话,副局长的位置给你小子留着的。”
说着,曾书记又话锋一转:“再说,你小子急也没用呀。现在那个桥梁……不是还没完事么?还需要一阵子么?”
“那也不过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杨易忙是说了这么一句。
见得他小子那样,曾书记不由得打趣道:“你小子是不是特想跳出阳丰镇了呀?”
“若是能到县里来的话,当然更好咯。”
曾书记听着,又是笑了笑,然后言道:“我看你小子也该跳出来了,因为你小子现在在阳丰镇,可是把镇委书记和镇长的势头都盖过了。幸好镇委书记是你姑呀,否则的话,早就打压你小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