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是忍的多辛苦才没直接扑上去对凌小柔诉说相思之苦,若不是庆生说大丫失忆了,已经不记得他们,太急切了反而会吓坏她,他至于这样辛苦地忙碌公务来让自己静心?像这样的折子直接交给庆生去看就好了嘛。
还好人在身边,他也不急于一时。
凌小柔惊讶地张开小嘴,“王爷,那我睡哪里?”
睡了一晚才知道,原来她睡的是人家王爷的大帐,难怪跟别处大帐有明显的不同,可就算是未婚夫妻也没有睡在一个大帐的道理啊,再说她是下定决心不承认。
贺楼远挑眉,“你想睡哪里?”
凌小柔回想一下昨日在营地里逛过的结果,还真没有适合她睡的地方,也就王爷这顶大帐够宽敞,而且还只属于王爷一个,别的营帐据说最少都要睡三五个人呢,更不要说睡二三十人的大帐了。
虽然知道别处没她的地方,凌小柔还是想要争取一下,朝贺楼远道:“王爷,你看啊,您军务繁忙,总有个人在旁边打扰着也不好是吧,既然没我睡的地儿,要不您就放我回去得了。”
贺楼远不置可否地继续埋头看折子,就在凌小柔还想再努力一下的时候,贺楼远幽幽地道:“你觉得可能吗?”
凌小柔默,她也觉得是痴人说梦,干脆就坐到一边想脱身之计,就算不能奢望宁远王放她走,也要争取不跟宁远王住一顶大帐。
虽然白天的宁远王看着挺正直一个大好青年,谁知到了晚上是啥样,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他是披着羊皮的狼,凌小柔也不愿做个待宰的小羊羔。
为了说动宁远王给她单独弄一个住的地方凌小柔可是磨破了嘴皮子。就是帐篷小点她都认了,只要不用吃饭睡觉都在贺楼远的眼皮子底下,哪怕给她弄一顶只能容一人大小的帐篷她都愿意。
可惜她说破了天,宁远王都只是两眼盯着折子一言不发,凌小柔怒:真以为她没看到宁远王不时勾起的嘴角?那是在看她一个人唱独角戏是吧?还有这都半个时辰了,折子还在那一页上动都没动,你这是看得有多认真?
说的口干舌燥,也实在是无话可说的凌小柔干脆地闭嘴,与其再求宁远王,还不如她自己想办法。
如今看宁远王虽然把她弄进军营,不但没有限制她的行动,也没有急着跟她解释,更没有过分的举动,想来应该是不想为难她,只是想让她在他的身边待着,然后看能不能想起从前往事。
既然这样,她干嘛待在这里给他增加笑料?
而且,跟这样气场强大的男人同在一个营帐里,凌小柔倍感压力,干脆起身出去走走,还有就是把被子晒一晒。
摸了摸盖了一夜的被子,湿湿的手感怪不舒服的,果然这里比渭城府更靠近海边,也不知被子晒不晒得干。
抱着被子往外走,贺楼远蓦然开口:“你抱着我的被子做甚?”
贺楼远已经在想,凌小柔会不会是想拿他的被子出气,可以往的大丫也没那么幼稚啊,还是说她要抱着被子找别的地方去住?整个营地也就他的大帐空旷,他可不想大丫去别人的营帐。
凌小柔脚步一顿,她怎么就忘了既然是宁远王的大帐,唯一的这床被可不就是宁远王的?她竟然抱着宁远王的被子睡了一晚……
不知为何凌小柔想到曾经听过的一则关于学姐的席子和学长的被子的笑话来。
原意是说有人买了大四学姐的席子,晚上躺在上面闻着学姐留下的体香失眠了,就有人回复,说自己买了学长的被子,结果第二天怀孕了……
凌小柔囧囧地想幸好宁远王的被子很干净,看着还是新的,可被子再干净再新,也改变不了她抱着宁远王的被子睡了一晚的事实。
想到宁远王平时就是盖着这床被,凌小柔顿时就觉得被子无比地烫手,抱着也不是扔下也不是。
看宁远王还盯着她,好像在等她给个合理解释,咬咬下唇,“我想要个私人的营帐,小点没关系,不要做什么都被别人看着。”
比如换衣服这类的私密事更不想时刻有双眼睛盯着看。
贺楼远不知道凌小柔脑子里在想乱七八糟的东西,若是知道了他也得跟凌小柔一样地囧,贺楼远只当她是打定主意要自己找地方住,虽然心里有些不爽,还真不能任凌小柔就这么出去。
尤其是看到凌小柔站在那里红着脸像受了多大委屈的模样,他真硬不下心肠,不就是一个大帐嘛,既然她不想时刻被他看着,那就给她一顶小的帐篷好了,当然还要再准备一床被褥,厚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