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莲愣了一下，以为女儿女婿拌嘴了，所以女儿才这样问，可是不对啊，凭女婿对女儿的好，两人不可能闹矛盾啊？“怎么了？这么突然问妈这个。”

“没怎么啊，就是突然想问问嘛，是问你，你和爸爸，不是问我，我很好，有爸爸有妈妈，长辈身体都好，锦逸对我很好，孩子也很可爱，事业也马上起步，我觉得我的人生简直是完美。妈，你呢？你觉得你的人生完美妈？”

慕莲心里苦涩了一下，如果大儿子也在，那她的人生也一定很完美，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让小鱼看见她的落寞，对她微微一笑，：“我也挺好。”

“妈，我已经25了，不是15了，你骗不了我。我知道，哥哥是你这一辈的痛，要不然，你那么爱爸爸，又怎么会20多年都不愿意面对他？是因为看到爸爸，就会想起我哥，不是吗？”

慕莲苦笑一下，把女儿鬓角的碎发顺到耳后：“我的小郁长大了，都知道妈妈心里是怎么想的了。那你呢？你会不会怪妈妈，怪妈妈让你的童年没有爸爸。”

小鱼像小时候一样靠近妈妈怀里：“不会，虽然没有爸爸在身边，但是你和外公外婆给我的爱，一点都不差。如果换做是我，因为锦逸的原因，其中一个孩子不能来到世上，我想我也不愿意面对他。”

听见女儿没有怪她，慕莲的心里很安慰，只听小鱼继续说：“可是妈，我知道，你和爸爸都有遗憾的，你少了一个孩子，爸爸没有陪伴自己的孩子长大。如果可以，为什么不让一切重来，不让一切都可以弥补呢？”

慕莲的心里咯噔一下，她觉得小鱼的话里有话，她没有回答，而是等着女儿继续说下去。